阿磐啞然,“敢說話,倒不是因了年輕氣盛,不過是憑了晉國有世間最強大的軍隊,先后滅了中山、邶國,又平了魏趙,武卒所到之處,橫掃千軍萬馬,燕王后又不是,四下宣揚大王得位不正,再動搖了晉國的根基。救人要緊,民心也很要緊,什么不比一個‘夫人’的虛名要緊。”
趙媼這才作罷,也不轉了,定定地坐在一旁,“要不將才那燕人說老婆子我眼窩淺呢,我眼里就只有丈遠的距離,娘娘看見的,卻是晉國的以后啊。”
說著話拭起了眼淚,“定國公那老頭子還天天這兒那兒的,他要是知道娘娘果真是母儀天下的人,可還成日的逼迫娘娘嗎?”
適才燕王后提到了趙宜兒,趙宜兒大抵還沒有死,她若死了,趙人和燕人早就急了,要來晉宮討要個說法了,豈會風淡云輕地說一句什么“下落不明”。
至此時還沒有一點兒風聲,必定活著。
阿磐便問,“司馬敦可有什么消息?”
趙媼搖頭,這是她的傷心事,她也就這么一個好大兒,念起來愈發掉起了眼淚,“沒吶,人家都封侯敗將,這敗家子兒,湯都喝不上一口。罷了,是他自己走錯了路,就當我從沒有養過這孽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