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總……我……我什么也沒說啊!”
“真的,楊書記問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什么王老來沒來過集團總部,王輝升職時,王老有沒有攔阻……我……我都照實說了。我發誓,一點兒有用的都沒提,都是按照之前商量的,說時間過去太久了,這一攤子不是我分管的,我不知情。”
“姜總,你一定得相信我啊!”
葛紅慌忙語無倫次的連聲辯解,想要撇清自己。
問話結束,姜鶴年被單獨關進會議室之后,她就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,坐立難安。
她太了解姜鶴年了,這家伙,疑心病重的很,她之前被楊蕓特殊關照,問話了那么久,后來又被楊蕓當著姜鶴年的面演了一出戲,再加上楊蕓把姜鶴年給單獨關起來,必然會招致姜鶴年的懷疑和怒火。
她現在,當真是患得患失的厲害。
她既害怕楊蕓那邊查到了什么,更害怕姜鶴年遷怒于她,甚至把她推出去背鍋。
華金投資公司的水到底是有多深,她這個副總嘴上說不知情,可心里再清楚不過了。
“放屁!”姜鶴年壓根不信,冷笑一聲后,聲音冰冷刺骨:“葛紅,你把老子當三歲小孩子耍是不是?那個賤人跟你談了那么久,送你離開時,又跟你握手歡,這是問你點兒雞毛蒜皮的事情所能有的待遇嗎?你老實說,你是不是為了自保,把臟水都潑給我了?”
“沒有!絕對沒有!”葛紅急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,矢口否認后,賭咒發誓道:“姜總,我發誓,如果我說了半句對您不利的話,天打五雷轟!”
緊跟著,葛紅又慌忙解釋道:“姜總,您千萬不能被楊蕓騙了,這一切都是她在故意分裂我們,在挑撥離間!她故意拖延時間,又對我格外優待,就是希望讓您懷疑我!姜總,您是火眼金睛,可千萬別被她的這些小把戲給騙了啊。”
“挑撥離間?”姜鶴年冷笑兩聲,然后語調陡然變得森冷起來:“到底是她在挑撥離間,還是你在騙我,天知曉!不過,葛紅,你最好祈禱自己搞得小動作別被我發現,否則的話,最后是什么結果,我想你應該很清楚。”
“我記得你兒子是在澳島留學吧?那邊可不像咱們這兒,治安可不像咱們這邊這么好,人有旦夕禍福的,萬一走路碰到個泥頭車呢?就算沒碰到泥頭車,萬一出去玩沾染上點兒什么壞習慣,這輩子就毀了。”
說實話,姜鶴年此刻真有些相信葛紅的話。
倒不是相信葛紅的忠心,也不是對楊蕓有多了解,而是對自己的手段有信心。
他知道,葛紅的軟肋被他拿捏在手里,是不敢輕易就像楊蕓吐露什么的。
轟!
葛紅聽到這話,只覺得腦袋里一聲嗡隆巨響,臉色慘白如紙,身體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。
姜鶴年的話,精準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。
兒子,就是她最大的軟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