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(xiàn)在基本可以確認,那鱗片,恐怕才是那怪物的力量之源。
只是,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呢?
“狩母之子……深淵之子……這又意味著什么?”
芙蕾雅低聲呢喃著奎恩留下的稱謂,“蟲族……深淵……看來,這些異類,終究開始不安分起來了。”
凌峰沉默不語,心中卻已然是掀起了軒然大波。
狩母,不正是紫玲之前所說的,另外一股蟲族勢力的首領(lǐng)么。
也就是說,這背后操縱一切之人,恐怕真就是那位狩母了。
而根據(jù)紫玲的說法,狩母,應(yīng)該是和夜母同樣層次的強大存在。
那奎恩自稱是狩母之子,但似乎高等蟲族之中,只有女性。
整個蟲族的群落,也是類似于母系氏族的集體。
為何會突然冒出一個,自稱是狩母的兒子的存在。
真是奇哉怪也!
還有,深淵之子又是何意?
等等!
突地,凌峰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當(dāng)初自己在神骸荒原第一次遇到緋夜女皇的時候,她似乎就說過,紫玲具有所謂的“深淵蟲族”血脈。
這一點,是夜母以及她麾下的那些蟲族女皇都不具備的。
既然紫玲是深淵蟲族,現(xiàn)在又冒出個什么深淵之子……
紫玲和那個奎恩之間,難道也存在著某種聯(lián)系么?
夜母,狩母,蟲族,深淵……
凌峰眉頭微皺,另外,那自稱為奎恩的家伙,為何會忌憚星神之力。
深淵……
星神……
莫非,這二者之間,亦有關(guān)聯(lián)?
這一切的一切,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,錯綜復(fù)雜了!
“哎,先離開這里再說吧!”
就在此時,米迦勒的聲音響起,打破了此處的沉寂。
芙蕾雅和凌峰都點了點頭。
三人各有負傷,相互攙扶著,不多時,總算是脫離了那個地下空洞。
而此刻,在空洞之外,安若素以及其他神職司院的精銳們,還在焦急地等待著芙蕾雅等人的回歸。
看到三人都安全出來,眾人這才快步迎了上來。
……
一刻鐘后。
眾人已經(jīng)返回到了戰(zhàn)神號星艦之上,踏上了返航的行程。
此刻,芙蕾雅和米迦勒分別躺在兩張治療床上,身上連接著各種監(jiān)測儀器。
至于其他人,反倒是還好,并沒有人負傷。
畢竟,被奎恩攻擊的那些倒霉鬼,已經(jīng)永遠的留在了s-97號遺跡的空洞之下了。
也只有芙蕾雅他們幾人,在遭受到了奎恩的攻擊之后,還勉強活了下來。
就見芙蕾雅臉色蒼白,雙目緊閉,眉頭緊鎖,顯然還在承受著精神沖擊帶來的痛苦。
肩膀上的那道傷痕,更是幾乎深可見骨。
不過還好,對于她這樣的神座強者來說,也只能算是稍微重一點的皮肉傷罷了。
至于米迦勒則渾身纏滿了繃帶,氣息萎靡。
他強行施展戰(zhàn)斗囚籠困住了奎恩,但也因此,他的傷勢是幾個人里最重的一個。
相比之下,凌峰有星神之力護體,如今調(diào)息一番,基本就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。
凌峰快步走到米迦勒的病床邊,溫聲道:“米迦勒大哥,放松心神,我?guī)湍阏{(diào)理一下傷勢。”
“麻煩你了,龍飛老弟。”
米迦勒咧嘴一笑,只是因為傷勢太重,笑起來齜牙咧嘴的,幾乎比哭還要難看。
凌峰點點頭,旋即將十方俱滅化作銀針,以太玄針灸術(shù)刺入米迦勒體內(nèi)。
他此番幫助米迦勒治療,一來是幫他壓制傷勢,其二,也是順便解除掉之前在他體內(nèi)留下的暗手。
原本他是擔(dān)心米迦勒對付混沌神殿的時候,給混沌神殿的人造成威脅,現(xiàn)在他既然已經(jīng)離開了,這暗手也沒必要再留著了。
畢竟以凌峰現(xiàn)在的實力,米迦勒對他已經(jīng)構(gòu)不成什么威脅。
而這個暗手的存在,反而增加了他暴露的風(fēng)險。
現(xiàn)在這個機會,剛好將其除掉,以絕后患。
整個過程無聲無息,米迦勒自是毫無察覺。
不多時。
“呼……”
米迦勒緩緩?fù)鲁鲆豢跐釟猓杏X體內(nèi)那股虛弱和劇痛迅速緩解,枯竭的神職本源也開始緩慢恢復(fù)活力。
“老弟!你這療傷的本事,真是絕了!比普渡教院那些祭司神官強多了!”
凌峰微微一笑:“大哥過獎了。你這次傷及本源,需要靜養(yǎng)一段時間,切不可再強行施展神諭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米迦勒擺擺手,隨即又咬牙切齒道:“媽的!等老子養(yǎng)好傷,非得把那叫奎恩的鬼東西揪出來碎尸萬段!”
凌峰沒有搭茬,這家伙真要遇上了,單打獨斗的話,估計十二神座之中,除了前三名的存在之外,無人是那奎恩的對手。
即便是自己,也不好說。
畢竟,奎恩的力量,似乎還在不斷增強。
也許,他甚至?xí)^那個狩母。
深吸一口氣,凌峰轉(zhuǎn)身走到芙蕾雅的床邊。
芙蕾雅的情況相對就比較簡單一些了。
凌峰以生生再造針,幫她恢復(fù)生機之后,沒多久,她就睜開了眸子。
就見芙蕾雅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,蒼白的臉上恢復(fù)了一絲血色。
“感覺好點了嗎,芙蕾雅大人?”
凌峰輕聲問道。
芙蕾雅微微點頭,聲音依舊有些虛弱:“好多了……謝謝你,龍飛。”
她看著凌峰,眼神復(fù)雜,“這次,多虧了你。否則……”
她的話沒有說完,但意思不而喻。
要不是凌峰,她和米迦勒,只怕都要死在奎恩之手。
凌峰搖頭笑笑,“大家互相幫助罷了,要是只有我,也不一定能夠從那怪物手底下活下來。”
芙蕾雅沉默片刻,目光轉(zhuǎn)向舷窗外翻滾的塵暴,低聲喃喃道:“我們這次的任務(wù),算是徹底一敗涂地了。首要責(zé)任,在我。回去之后,我會親自去向巫荽筧飼胱鎩!
米迦勒聞,臉色也陰沉下來:“芙蕾雅,也不能全怪你。我也有責(zé)任。”
頓了頓,他又繼續(xù)道:“而且,我們也不算全無收獲!至少確定了,的確是蟲族在搞鬼!那個惡心的玩意兒,自稱是狩母之子,據(jù)我所知,蟲族的每一個部落,最高統(tǒng)領(lǐng)都被稱之為‘母’。那狩母,應(yīng)該就是其一。”
凌峰心中微動,開口道:“芙蕾雅大人,米迦勒大哥,那個奎恩自稱的‘深淵之子’不知二位可聽說過,蟲族之中,所謂的深淵蟲族,或是所謂的深淵血脈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