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好吧。”
斯科特苦著臉,他現(xiàn)在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,誰也不知道那枚鱗片的感染效果到底有多強。
帶在誰的身上,都不放心。
也就斯科特本來就已經(jīng)變異成這個鬼樣子了,再差還能壞到哪里去。
斯科特輕嘆一聲,深吸一口氣,又咬牙問道:“那芙蕾雅大人,我們什么時候出發(fā)?”
身上那些詭異的眼球和鱗片,不斷蔓延,雖然暫時不痛不癢,但誰知道自己什么時候,就會徹徹底底變成一個怪物。
“事不宜遲!”
芙蕾雅目光一凝,目光在米迦勒幾人身上掃過,旋即開口道:“現(xiàn)在情況已經(jīng)明了。s-97號遺跡的地下空洞,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。”
眾人皆是點頭,表示贊同。
“我要親自前往探查一番。”
芙蕾雅看了看眾人,又道:“不過龍淵中繼站這邊,也必須有人留下把守,免得那三頭暴君又再次卷土重來。”
“我也要去s-97號遺跡!”
米迦勒立刻表態(tài),他才不愿留在中繼站內(nèi),免得最后功勞都讓芙蕾雅搶了去。
“那好吧。”
芙蕾雅點了點頭,“沙利葉,龍澤璃月,你們就留守中繼站。”
沙利葉和龍澤璃月對視一眼,皆是點頭答應下來。
米迦勒則是回頭看向凌峰,笑著道:“龍飛老弟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凌峰聳了聳肩,算是答應下了下來。
很快,芙蕾雅和米迦勒便各自挑選了十余名精銳,帶著那圣焰冒險團的斯科特團長,出發(fā)前往s-97號遺跡。
……
半日后。
芙蕾雅和米迦勒的星艦,撕裂深淵區(qū)污濁的云層,懸停在s-97號遺跡外圍一片巨大的的沙丘上空。
狂風卷起黃沙,發(fā)出嗚咽般的聲響。
下方,曾經(jīng)宏偉的古代遺跡早已被風沙侵蝕得只剩下斷壁殘垣,如同巨獸的骸骨半掩在沙海之中。
“就是那里!”
斯科特指著下方一處被巨大沙丘陰影覆蓋的坍塌區(qū)域,高聲道:“入口就在那片巨石堆后面!”
芙蕾雅凝目望去,旋即點了點頭,旋即下令道:“降落!”
另一邊,米迦勒看到芙蕾雅的星艦降落,也同時指揮道:“我們也下去。”
嗖嗖!
下一刻,兩艘星艦緩緩降落,揚起漫天沙塵。
艙門彈開之后,芙蕾雅和米迦勒,各自帶領著十余名全副武裝的精銳。
所有人身上,清一色的黑神戰(zhàn)甲,而且是經(jīng)過了北冥軍院特殊改良的套裝。
不出意外的話,穿著這改良款的黑神戰(zhàn)甲,至少都能夠在深淵區(qū)停留三天左右。
斯科特快步跟在芙蕾雅身旁,他現(xiàn)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芙蕾雅,因此顯得格外殷勤。
“芙蕾雅大人,這片沙丘,在舊日時代,是一名一級神職者的王庭舊址,因此不少冒險團都曾經(jīng)來到此處探索。只是因為遺跡深處早已經(jīng)被大批湮獸占領,所以最終都無功而返。”
他說著,又嘆了一口氣,“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個隱蔽的缺口,本想進去碰碰運氣,結果卻碰上了這檔子破事!”
“哼!”
米迦勒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你還有臉說!要不是你這個蠢貨,至于引起這樣規(guī)模的湮獸獸潮么!”
斯科特聽罷,脖子一縮,連忙又退到了芙蕾雅身后。
他心里清楚,這次就算僥幸能撿回一條性命,恐怕也是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
但無論如何,他也不想變成個怪物死去。
“走吧。”
芙蕾雅沒有多,而是率先領著自己的隊員朝著空洞的方向走去。
“我們也跟上!”
米迦勒輕哼一聲,自是不愿讓芙蕾雅這個女人搶了頭功。
凌峰則是四下打量了一眼。
風沙之中,隱約透著一絲古怪的氣息。
有一些類似于蟲族,但又和夜母她們,并不完全相似。
很快,在斯科特的帶領下,眾人繞過幾塊如同小山般的風化巨石,一個被僅容兩人并行的幽深洞口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洞口邊緣散落著新鮮的挖掘痕跡和碎石,顯然是斯科特他們之前留下的。
也虧得他們,竟然能夠在這樣一片茫茫沙丘之中,發(fā)現(xiàn)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缺口。
只見那洞口內(nèi)漆黑一片,仿佛通往地獄的咽喉,散發(fā)著陰冷的氣息,混雜著濃重腥氣的風,不斷從深處涌出。
“就是這里了。”
斯科特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進入洞窟大概五百米的距離,里面就滿是沉睡的湮獸。上次來的時候,把我和其他隊員們嚇得夠嗆,只是那些湮獸似乎睡得很死……”
“別特么廢話了!”
米迦勒冷哼一聲,胸前的盔甲之上,似乎燃起一團烈焰,瞬間照亮了洞口。
他縱身一躍,直接跳了進去,同時高聲道:“芙蕾雅,這次我打頭陣!”
芙蕾雅哪里不知道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,也懶得多,只是沉聲道:“小心些,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!”
說著,她手中權杖頂端也亮起柔和的紫光,射出一道光束,直接照亮了前方約莫百米的距離。
“嘿嘿!”
米迦勒咧嘴一笑,旋即一馬當先,提著巨劍跳了下去。
凌峰緊隨其后,芙蕾雅也快步跟上。
至于斯科特,此刻也完全將芙蕾雅當成救命稻草,自然不敢離她太遠。
緊接著,兩只小隊的二十余名精銳,也保持隊形,魚貫而入。
洞內(nèi)通道蜿蜒向下,詭異的是,這里明明是沙丘的底部,卻異常潮濕。
洞壁上覆蓋著一層滑膩的凸起塊狀物,像是苔蘚類植物,又不盡相同。
準確的說,更像是某種介于固態(tài)和液態(tài)之間的分泌物。
腳踩在地面上,也顯得格外的黏稠。
整條通道內(nèi),都充斥著一股臭烘烘的氣息。
這讓芙蕾雅明顯皺起了眉頭。
還好她身上的戰(zhàn)甲有自凈功能,否則這鬼地方,她恐怕一刻也不想多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