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穎進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的時候,因為褲子濕了,是姚鈴和蘇雪幫她脫的褲子。
脫得溜光躺在病床上,蓋著被子輸液。
褲子很濕,眼看著就算輸完液也干不了,再加上這件事情有通知家屬的義務,姚鈴就向李穎問了她父母的手機號,然后撥過去。
先給李穎父母撥的,說李穎喝多了,現(xiàn)在正在衛(wèi)生院,讓家里人過來看看,順便給李穎帶褲子,從里到外都帶。
姚鈴說得很簡潔,沒有詳細描述李穎的狀況。
結(jié)果,這個電話一打,李穎的父母一下就毛了,以為李穎出了事情,褲子被別的男的給扒了,發(fā)生那種事情。
老兩口急忙往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趕過來。
走路也就十幾分鐘,兩人到了衛(wèi)生院,見到了輸液的李穎,一了解,發(fā)現(xiàn)不是自己想的那種事情,老兩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,然后向姚鈴、蘇雪,包括秦山和戰(zhàn)洪濤等人不住道謝。
病房里不需要那么多人,秦山就把李穎的父親李顯貴找到隔壁的空病房聊了起來。
當然了戰(zhàn)洪濤也在。
“叔叔,今天晚上有人向我們報信,我們才知道李穎喝多了的事情,你們沒有接到報信電話嗎?”
秦山試探著問道。
其實,不用問,他整理了事情的脈絡之后,已經(jīng)能夠從李穎父母的辭狀態(tài)上,猜出結(jié)果。
這次的談話,不過是為了取證。
“沒有啊!沒人說李穎喝多的事!”
李顯貴連連搖頭,隨即忽然想起什么來似的說道:“對了,倒是李穎給我打了電話,說她在外面吃飯,晚回去一些時候。”
“你跟阿姨不在一起嗎?我看到通話記錄上,還給阿姨打電話了?”
秦山繼續(xù)問道。
李顯貴道:“我跟李穎沒說幾句話就掉線了,然后她就給她媽撥過來了,把這事又跟她媽說了一遍,我還奇怪呢,怎么這孩子這么磨嘰了呢,現(xiàn)在一看是喝多了啊!”
聽李顯貴這樣說,秦山就明白了,在橋上的時候,打給自己的報信電話是真的,打給別人的都是假的。
目的就是為了留個通話記錄,來迷惑自己。
而李穎在那個時候,還在配合著對方。
因為錄音文件還沒來得及聽,秦山也僅僅是推測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,也大體推測得差不多了。
如果這次自己不是及時通知了姚鈴等人,又如果自己對李穎有什么歪心思,那么估計自己就可能掉進了對方設計好的陷阱。
哪怕單獨跟李穎待的時間長了,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。
這些人真是狠啊!
跟李顯貴聊完,秦山出了病房,到隔壁把姚鈴喊了出來。
跟她簡單交待了幾句,姚鈴按照秦山的安排,再進去的時候,就把李穎的母親拉到病房的角落,坐在另一張床上聊了起來。
其中就夾雜著李穎今天給她打電話的情況。
李穎的母親所說的內(nèi)容跟李顯貴完全一樣,算是證據(jù)吻合。
等李穎打完針,兩輛車一起拉著三人去了李穎家,把一家三口送了回去。
隨后,姚鈴和蘇雪坐著戰(zhàn)洪濤的車回家,秦山則是自己回去。
到了家里,秦山躺到床上把錄音內(nèi)容聽了一遍,算是完整地知道了對方的計劃。
錄音里,跟李穎喝酒的那個女人,李穎并沒有喊過她的姓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