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河口鎮(zhèn)的工作作風狀況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扭轉,一般情況下,如果與本職工作無關,樓里要是有什么熱鬧,都是不允許無關人員圍觀的。
河口鎮(zhèn)的公務人員都很好地執(zhí)行了這個規(guī)定。
因而現在的一樓大廳里沒有別人,只有李穎和趙繼奎在。
趙繼奎是鎮(zhèn)黨委書記,從窗戶上看到外邊有狀況,即便保衛(wèi)科沒有通知他,他肯定要下來看看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這是他尋找存在感為數不多的途徑之一。
當然了,是在秦山沒有出現的情況下。
他在樓上看到的時候,秦山還沒出現,而在他下樓的時候,秦山已經先他一步出現在樓外了。
所以,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。
而李穎,整個大樓都是她的負責區(qū)域,因而出現在哪里都沒問題,哪怕是男廁所。
“呸,真會作秀啊!”
李穎對趙繼奎說的這一句話,不但沒有引起趙繼奎的共鳴,還招來了兩個白眼。
趙繼奎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李穎,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,不要說領導的閑碎語。”
現在的趙繼奎已經有些神經質,經歷了與宋世堂等人密謀被錄音一事后,他誰都信不著,看誰都像內奸似的。
其中自然也包括李穎。
他非常擔心李穎又被秦山收買過去,然后用來試探自己。
現在他跟秦山也沒什么可爭的了,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跟秦山的關系再度惡化。
因而,對李穎這樣貶損秦山的話,他不但不能應和,肯定還要批評她,主動維護秦山的形象。
被趙繼奎說了這么一句,李穎楞了一下,然后露出驚訝的表情:“趙書記,你現在已經怕秦山怕成這樣了嗎?不敢跟他對著干也就算了,連表示一下不屑或者仇恨,你都不敢了嗎?”
趙繼奎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情,他再怎么樣也有自己的尊嚴,于是冷著臉道:“李穎,光在口頭上說是沒有用的。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嗎?一個人要有格局和度量,要學勾踐能臥薪嘗膽,要能學韓信,忍受胯下之辱,連這么點心性都鍛煉不出來嗎?”
這些話,他覺得沒有直接針對秦山就算李穎告訴秦山,也沒有任何問題的。
“唉,我要早跟秦山一起臥薪,或者受他胯下之辱,也不至于今天,都怪我所托非人啊!”
被趙繼奎這樣一說,李穎頓時來了脾氣,不管不顧地說完,拽著拖布就走開了。
這幾個月來,種種狀況,讓她對趙繼奎越來越失望,想要靠著他的想法也逐漸冷卻淡化。
原本指望有一天趙繼奎能翻過身來,但是直到盼到秦山調走的這一天,人家秦山依然把他那些人都安排好了,趙繼奎依然如此無能。
那種感覺令她非常難受。
再加上剛才趙繼奎剛才說的那番話,儼然成功了壓垮她對趙繼奎所寄予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已經對趙繼奎徹底絕望了!
李穎甚至覺得,如果她跟趙繼奎從此形同陌路,李穎也許會就此放過了自己也說不定。
她這一走,趙繼奎心情也有些不好,便在秦山進樓之前,也一個人悄悄地回了自己三樓的辦公室。
李穎回到保潔員的休息間,越想越氣,越想越覺得沒有希望。
每天就只是捱著,從上班捱到下班。
原本指望有一天趙繼奎能翻過身來,但是直到盼到秦山調走的這一天,人家秦山依然把他那些人都安排好了,趙繼奎依然如次無能。
那種感覺非常令人絕望。
好容易捱到下班時間,李穎換下了保潔服,穿上自己的衣服匆匆離開了鎮(zhèn)政府大樓回家。
在路上,李穎的手機突然響鈴。
她看了看來電顯示,沒有備注,是個陌生號碼,但號段是江山市本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