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眼睛的余光掃得很不經意。
看了也如同沒看一樣,別人幾乎沒有什么察覺。
但是秦山卻發現,那些人關注的焦點幾乎都是自己的這輛車。
還有一些人比比劃劃在低聲說著什么,車子一駛而過,人聲嘈雜,秦山也聽不清什么。
秦山能夠想到,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,如同河口鎮發生了一場不小的地震,要是沒人關注自己才感到奇怪呢!
秦山的車,停到了方正平的車旁。
方正平那邊開始下車的時候,秦山也跟著下車。
大路邊迎接的鎮領導也在快步往這邊趕過來。
這些人以鎮黨委副書記宋世堂為首,過來先是跟最前面的雷婷握手,然后又去見方正平。
“秦鎮長,歡迎你啊!”
最后,宋世堂到了秦山這邊笑著伸出了手。
秦山象征性地握了一下,問道:“怎么沒看到管書記呢?”
臥槽!
宋世堂頓時愣了一下,后面想要過來握手的鎮領導也停了下來,臉色有些異樣。
管德清為什么沒來,難道你還不知道嗎?
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!
“呵呵,管書記不在,我代表河口鎮鎮委和鎮政府歡迎秦鎮長到任!”
宋世堂反應還算很快,臉色隨即恢復了正常,對秦山含笑說道。
秦山也笑了笑:“宋書記,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,如果昨天你能代表得了鎮黨委和鎮政府,是不是昨天你就歡迎我了?”
這是一道送命題!
宋世堂為之一塞。
如果說不是吧,肯定不行。
如果說是呢,就直接把管德清給賣了!
宋世堂選擇了回避這個問題,他笑著搖了搖頭:“秦鎮長,此一時彼一時,如果所有的假設都能成立,那么世界也就和平了。”
秦山自己點了根煙,然后噴出一口煙道:“那就不說假設,只說事實,有的人,我來了之后,不來見我,但是現在想見我了,卻來不了了。”
“有的人,我來之后,對我愛答不理,呵呵,現在呢,是不是感覺高攀不起了!”
秦山說完,也不管宋世堂的臉色如何,也不跟后面等著要跟他見面寒暄握手的鎮領導打招呼,抬手揮了一下,便到方正平那邊會和。
方正平始終關注著他這邊的情況,看到秦山竟然給所有鎮領導一個下馬威,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。
秦山心里是想好了,他要的就是立威,就是要警告那些鎮領導,讓他們有所顧忌。
想要通過見一面,說幾句話,握個手,就拉近了彼此的感情,從此就心連心了,那純屬扯淡。
要想別人不動不動n瑟幾下,就得讓他們心里打怵,就得讓他們想到后果,就得讓他們害怕。
昨天秦山已經踢出了第一腳,今天不可能立刻就收回來,跟他們笑臉相對,說著虛偽的、不由衷的話,來顯示自己的城府。
秦山不需要!
他需要的就是,昨天踢你一腳,今天再打你一拳,讓你再長長記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