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道:“第二件事情,想問一下常宇的調(diào)查情況,就是段子衡餐飲店被砸后,那個不做為的富陽街派出所警察?!?
聽到是這件事情,肖振東沒有立刻回復,當時他以為秦山只是找回面子才奏了常宇一本。
當時他把事情安排給大井分局調(diào)查處理之后,就沒有再過問,那邊也沒有傳過來反饋消息。
一是,他沒法回答,二是他心里有些不高興,覺得秦山這個人不太懂事,管的太寬了。
秦山猜出了肖振東的心思,他笑了一聲說道:“肖局長,我不拿你當外人,有個隱秘情況我實話跟你說,你知我知就得了,不能入第三人之耳?!?
“好,你說?!毙ふ駯|聽秦山這樣說,頓時精神一振。
秦山繼續(xù)神秘兮兮地說道:“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從天陵區(qū)紀委調(diào)回市紀委嗎?為什么要回去當一個副主任科員嗎?因為我是奔著李冰的位子去的,上邊已經(jīng)把那個位子預留給我了。我條件肯定是不夠的,但上邊為我走的是破格提拔的路子。破格提拔就得需要一點理由嘛,至少大面上得說得過去,所以,好歹也得弄兩個業(yè)績對不?之前說的那個算一個,常宇的這個也勉強算一個?!?
秦山說的這些話本來就讓人感覺匪夷所思,而且他還兩次提到“上邊”這樣的字眼,不由得不讓肖振東聯(lián)想到市委書記朱正峰。
誰有能力破格提拔秦山?
誰會破格提拔秦山?
聯(lián)想到之前的事情,答案已經(jīng)呼之欲出。
這件事情秦山應(yīng)該不會撒謊,因為很容易會被拆穿的,拆穿之后,對秦山并沒有半分好處,他自己應(yīng)該很清楚的。
肖振東在瞬息之間已經(jīng)把秦山將要提拔的過程以及理由,還有背后的操盤手腦補了一遍。
然后他笑著說道:“兄弟,你要是早這樣說,我不就明白了嗎?這件事好說,我馬上向分局那邊了解一下情況,那個常宇一看就不是個東西,問題肯定不少,必須嚴查嚴處,隨后就寫一份表揚信給市紀委辦公室。之前的那個寫感謝信,這件事情寫表揚信,還不重復,都將在上午發(fā)過去,兄弟你看行不?要是不夠的話,咱們再琢磨點別的事?”
秦山聞,哈哈大笑起來:“肖局長,夠了夠了,就是意思意思而已,讓上面的領(lǐng)導有個話說,但是對我來說也很重要,這個情我領(lǐng)了,要是有什么事情用得著我的時候,吱聲就是。”
“哈哈,好說好說,那我就提前恭喜兄弟高升了!到時候,我安排個場,給你夸夸官!”
肖振東笑得特別爽朗,聽起來格外真誠。
“哪好意思讓肖局長破費,要說支場的事,應(yīng)該我來,怎么說也要感謝肖局長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啊!”
秦山和肖振東客套了一番,然后雙方在熱烈友好的氛圍中掛斷了電話。
回到賓館,秦山又敲開了于坤的房門。
“秦主任,怎么又回來了?是不是覺得功勞這東西,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吧?”看到秦山去而復返,于坤笑著說道。
秦山大大咧咧地往沙發(fā)上一坐,扔給于坤一根煙,自己也點了一根。
悠悠抽了一口,噴出一口煙霧然后二郎腿一翹地說道:“哦了!”
“哦了?”于坤一愣。
秦山大笑起來:“于書記,你out了,哦了就是已經(jīng)辦完的意思。”
“辦完了?你是說,你已經(jīng)弄到了一個功勞?怎么可能,那東西可做不得假,不能隨便編的。”于坤一愣,急忙鄭重說道。
秦山笑著擺了擺手:“誰說弄虛作假了?我弄的可是實打?qū)嵉墓冢瑢嵈驅(qū)嵉臉I(yè)績,都是有據(jù)可查的,而且,也不是一件,是兩件。我跟你具體點說吧,中午之前,市公安局會把兩份材料發(fā)給咱們紀委辦公室,你看著辦吧!”
“公安局?行啊,秦主任,我感覺你跟公安局的矛盾挺深的,他們竟然能給你發(fā)業(yè)績材料,真是不可想像??!行,我馬上跟辦公室打招呼,要是收到材料,第一時間通知我,如果材料可以的話,我一定緊鑼密鼓地把這件事情辦好。”
于坤知道秦山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說謊,心里不由地對秦山的能量又高看了一眼,嘴上也是說得非常好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