擋在他面前的幾個倭兵連人帶槍被砸得筋斷骨折,慘叫著飛了出去,落在人群中砸倒更多人。
贏布則如鬼魅般游走,手中長劍化作道道銀線,每一次閃爍,必有一名倭兵捂著噴血的咽喉倒下。-->>
在李徹的帶領下,這支由最精銳鐵衛組成的箭頭,硬生生在混亂的倭軍陣線中犁開一條血肉通道,直撲那隊還在裝填的鐵炮足輕。
那些鐵炮手眼見一群穿著精良甲胄的奉軍甲士,渾身浴血狂沖而來,早已嚇得魂飛魄散。
裝填的動作更加慌亂,有人手抖得連火藥都灑了出來。
一名鐵炮足輕剛剛上好火藥,正手忙腳亂地掛著火繩,抬頭就看到那個恐怖的玄甲將領已經沖到了眼前。
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,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!
足輕嚇得魂飛魄散,下意識地端起槍口就想扣動扳機。
咔噠——
發射桿扣下,卻沒有預想中的轟鳴。
他這才驚覺,自己慌亂中竟忘了掛上火繩。
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,他絕望地伸手去摸腰間的肋差短刀。
然而,已經太遲了!
“死——”
李徹的咆哮近在咫尺,雪亮的刀光帶著無匹的戾氣,如同閃電般劈落!
刀刃深深嵌入脖頸,巨大的力量讓那足輕的頭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猛地歪向一邊,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頸骨碎裂的脆響。
那足輕歪斜著腦袋,緩緩跌坐在地上,被砍出巨大傷口的脖子,顯然已經無法支撐他的腦袋擺正。
劇痛淹沒意識之前,他最后的視野中是那個玄甲將領抽回長刀,濺起一串血珠。
那將領看也不看自己,撲向下一個目標。
隨后,足輕歪斜著腦袋,軟軟地癱倒在冰冷的沙灘上。
鐵炮足輕連竹甲都沒有,大多只著布衣或簡陋的布甲,在奉軍最精銳的親衛面前,如同紙糊。
李徹、胡強、贏布等人如同虎入羊群,在李徹的感染下紛紛進入癲狂模式,不顧一切地刀砍!棒砸!劍刺!
那些不致命的攻擊,李徹甚至不躲不避,全靠甲胄硬扛。
李徹身上的雁翎甲乃是前太子的禮物,雖然前太子不是好東西,但他能送出手的盔甲自然不是凡品。
莫說刀槍不入,至少這些倭國足輕無法破防。
倭國足輕的一刀,只會讓李徹有些疼痛,迅速被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化解。
而李徹的一刀,必然會要了對手的命,而且下手極狠。
短短片刻,這隊鐵炮足輕連同周圍試圖阻擋的倭兵,就被殺得七零八落,尸橫遍地。
李徹和胡強等人連續放倒數十個敵人后,周圍已經形成了真空區,剩余的鐵炮足輕也驚恐地四散而逃。
魔鬼,這群高大而悍勇的奉軍簡直就是魔鬼!
“八嘎呀路!”
指揮這隊鐵炮手的倭人武士見麾下被殺了個七七八八,頓時目眥欲裂。
當即抽出太刀,發出凄厲的嚎叫,隨后竟悍不畏死地沖向李徹。
剛沖出幾步,一道沉悶恐怖的破風聲當頭壓下!
胡強那根沾滿血肉腦漿的鐵棒,如同倒塌的巨柱般轟然砸落!
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后,那武士的頭盔連同頭顱,如同被重錘砸爛的西瓜般瞬間爆開。
紅的、白的濺得到處都是,無頭的尸體晃了晃,隨后轟然倒地。
到此時,連續高強度廝殺的李徹,終于感到一陣劇烈的疲憊襲來。
他拄著長刀,半蹲在堆積的尸體和血泊中,呼哧呼哧地大口喘著粗氣,滾燙的汗水混合著敵人的血水,從面甲縫隙中不斷滴落。
他抬起頭,猩紅的雙眼掃視四周。
戰場形勢已然大變。
在目睹了這支如同魔神般不可阻擋的親衛后,倭軍的士氣掉進了低谷之中。
尤其是那個狀若瘋魔,親自帶隊屠戮的奉軍統帥,更是讓所有目睹的倭軍膽寒,連鐵炮隊都被他生生碾成了碎末。
倭軍的士氣徹底崩潰了!
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悍勇的軍隊?又何時經歷過如此殘酷的廝殺?
那玄甲將領在火光血海中瘋狂殺戮的身影,如同烙印般刻在每個倭兵的心頭,激起了最原始的恐懼!
“鬼......鬼神??!”
“逃!快逃!”
“亞美嘍,亞美嘍!”
“敗了!敗了!”
“奉軍根本就不是人!我們擋不住了,快跑!”
驚恐的哭喊聲在倭軍陣線中蔓延,殘存的倭兵再也顧不得武士的呵斥,紛紛丟下武器,哭爹喊娘地轉身就逃。
原本還算穩固的防線,如同被洪水沖垮的堤壩,瞬間土崩瓦解!
奉軍的先登勇士們士氣大振,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聲,隨后如同驅趕羊群般,朝著崩潰的倭軍猛追猛砍!
海灘上的倭軍陣線,終于被徹底撕開,并且正在飛速擴大。
勝利的天平,已無可逆轉地倒向了奉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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