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兩域大戰,我玄天大軍岌岌可危。”“我奔走各處戰場,替人療傷,因此成為域外天魔的眼中釘。”“在我回玄醫門休養的路上,遭到域外天魔的埋伏,為他們其所擒。”“不過他們并未殺我,更想從我手中得到我玄醫門代代相傳的太乙玄清玉如意。”“這太乙玄清玉如意乃是三十五道禁制的無上帝兵,幾乎能讓人起死回生,還可解世界萬毒,雖非殺伐之器,卻也價值連城。”“我騙他們說此物尚在玄醫門內,便將這些域外天魔引入陣中。”“他們自詡強大,卻不知前段時間白帝恰好親自加固了我門內的守護大陣。”“我借陣法之力,將這些域外天魔誅滅。”“但還是有漏網之魚,這群域外天魔里有一幻族強者。”“這一族能隨意變幻身形,甚至連人的氣息和味道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樣,是天生的偽裝者。”“在我借陣法之力大殺四方之際,她悄然偽裝成我門內一位長老,以此躲過一劫。”“最后在我放下防備之際,這廝突然發難,將我重創。”“我不得已,為免被她奪舍,只能暫時躲到此地。”“此地乃是我玄醫門前輩所造,獨立于玄醫門外,乃是最后的避難之地。”“雖然嚴密,卻也有個弊端。”“在此難以和外界聯系,我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沉睡。”“傷愈之后,我便殺出去,但此時玄醫門已經被那幻族掌握。”“另外還有其他域外強者也混入其中,我被他們圍攻險些隕落,不過最后還是僥幸逃回了此地。”“雖逃回此地,但我身中封印之術,又元氣大傷。”“我雖是醫師,封印之術非我專長,但我亦有妙法能解除自身的一切負面效果,只是施展此術我將沉睡許多年。”“我也沒有其他選擇,只能先想辦法恢復自身。”“自那日起,我便再次沉睡,直到今日方才蘇醒。”香萱說道,她既是在說給方凌聽,也是在說給自己聽。她一沉睡就是三十多萬年,整個人還有些迷糊,需要好好理一理。方凌聽完以后,卻不由有幾分懷疑。“此地只有前輩一人能進出?”他問道。香萱搖了搖頭:“除了我之外,還有我一個好姐妹能進出此地。”“我那姐妹名為周凝霜,乃是月神殿百萬年來第一天才。”“我二人幾十歲的時候就相識了,是過命的交情。”“便是她帶你來這里的吧?”她上下打量了方凌一眼,問道,“她人身在何處?”原本方凌心中還生出一絲希望,以為有幫手了。但不成想她們倆是一伙的,這下他的處境可就更艱難了。“我不知道!”他輕輕得搖了搖頭。“她為何帶你來此?”香萱又問。方凌沉默片刻,旋即露出哀傷之色:“此事也說來話長。”“我其實……其實是霜兒的道侶!”“前輩也該知曉月神殿的規矩,感情是她們的大忌,但我和霜兒情投意合實在是克制不住。”“東窗事發后,霜兒帶著我逃離月神殿,最后將我帶來此地。”“其他事容后再說,你趕緊先帶我離開這里。”“霜兒將我帶到此地以后,就離開了,她說她要獨自回月神殿請罪。”“她終究還是放不下那個生養于她的地方……兩難周全!”“她剛走不久,還請前輩趕緊帶我離開這里去找她。”“她要是回到月神殿,一定會沒命的!”香萱聞,有些愣住。旋即她又笑了起來,說道:“倒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,哎!造化弄人啊!”“她如今應該很厲害了吧?出入玄醫門,那個假冒我的家伙也沒敢對她怎么樣。”“又或許是那家伙不想打草驚蛇,難道形勢已經發生變化?”方凌點了點頭:“域外天魔早已被打退,如今距離大戰結束,已經過去三十萬年了。”“霜兒她厲害得很,早就是九品太仙,而且手段極為了得。”“三十萬年……原來已經過去這么久了。”香萱怔怔失神,一陣感傷。“凝霜妹妹出入宗門,假冒我的家伙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但若是我現身,她絕對坐不住。”她說。“若是單獨送你出去,你多半也會被她所擒。”“你區區上仙境,她是絕對不會放任你離開的,多半還會想從你口中知道這隱秘所在。”方凌看向香萱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:“即便是死,我也得出去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霜兒回月神殿領死,還請前輩成全!”香萱看著方凌,著實被感動到了。“凝霜妹妹倒是好眼光,你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。”她笑了笑。“但我不能看你意氣用事,她回月神殿并不會被立馬處死,在月神殿抓到你之前,她是安全的。”“如今天底下只有我能救她,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,就是配合我脫離險境!”“只要我脫離險境了,看在我的面子上,老殿主絕不會害你們性命。”“你二人可以脫離月神殿,從此云游天下,做一對神仙眷侶!”“我香萱用我性命保證,此絕無半分虛假!”方凌無奈得嘆了口氣,枉費他如此聲情并茂,結果還是沒有機會逃離此地。“那不知前輩有何打算?”他問道。香萱輕輕得搖了搖頭:“容我稍作思量。”“太乙玄清玉如意并不在我手中,上次我蘇醒突圍之際,被域外天魔圍攻。”“難以保全此物,我便將此物送入萬毒圣教,此刻該在何蓮師姐手中。”“若能取回此物,與師姐聯手,或許能撥亂反正,將這群域外天魔擊潰。”“只是……內外斷絕,不知該如何聯系。”方凌猛地想起來,他胖師父的萬毒圣教就在玄醫門內,被玄醫門所轄制。而香萱口中的何蓮師姐……那不是他師娘嗎?“萬毒圣教和玄醫門到底有何聯系?”他突然問道。香萱正在想計策,因此順口回道:“萬毒圣教的教主和教主夫人,乃是我大師兄和二師姐。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