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要我沉睡多久?”施雨萱問道。方凌:“要是沒有意外的話,半個時辰足矣?!笔┯贻孑p嗯一聲,且說:“如此我便半個時辰后醒來?!薄叭粑倚褋碇畷r,你尚未結(jié)束,可別怪我?!薄澳鞘亲匀?。”方凌笑了笑。隨后施雨萱便朝床邊走去,脫下靴襪后便在床上躺平了?!昂昧耍@便開始吧!”施雨萱說道,閉上了眼睛。隨后方凌走了上前,仔細(xì)得觀察著這位施前輩的神態(tài),似乎真的睡著了。但天瘟鼎乃是世間有名的寶貝,每次要用此寶,他都得謹(jǐn)慎一些,以免遭人覬覦?!扒拜?,聽得見晚輩說話嗎?”方凌開口問道。施雨萱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似乎真的屏蔽了所有感知。方凌暗自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后又伸出魔爪,抓了蜜瓜一把。原本似是不省人事的施雨萱黛眉一蹙,猛地睜開了眼睛。兩人四目相對,氣氛一時有些尷尬。“小子,你要抓到幾時?”施雨萱嗔怒道。方凌連忙抽回手,說道:“晚輩并非有意冒犯,只是想看看前輩是否真的屏蔽了所有感知?!薄扒拜厔偛糯饝?yīng)的好好的,可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。”施雨萱有幾分不放心,因此耍了個心眼,故意裝作昏睡過去。但此刻方凌如此放肆,她當(dāng)然忍不了,只得暴露。“我……我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?!笔┯贻胬浜?。“我的擔(dān)心果然不是多余的,你這廝明擺就是趁人之危,想占我便宜!”方凌不想和她做無謂的爭辯,他不是非得改陣不可。“前輩既不相信在下,那此事就作罷吧!”他說,立馬轉(zhuǎn)過身去。施雨萱瞪大眼睛盯著方凌,心中氣惱不已。若非她現(xiàn)在孱弱至此,豈會被區(qū)區(qū)一個晚輩如此欺負(fù)?但她知道,錯過了這個村,可就沒這個店了。尤其她得知萬毒圣教被玄醫(yī)門轄制之后,心情就更糟了。她最后一條退路已經(jīng)被堵住,若找其他人醫(yī)治,更無可能。已經(jīng)過去了這么多年,誰知道外界有名的醫(yī)師,有沒有被她師妹收買。自己要是主動露面,說不定是自投羅網(wǎng)?!靶∽?,方才是我失信了?!彼f。“不過你也著實(shí)過分,竟敢如此冒犯我?!薄按耸戮妥屗^去,我不記仇,你也莫要置氣?!薄皫臀异疃局?,我定幫你改陣,雙贏之事,何必因一時之爭而錯過?”方凌沉了口氣,說道:“也罷!那就最后再相信前輩一次?!笔┯贻妫骸斑@次我絕不會食,自會屏蔽所有感知,你也不許再多試探?!薄叭伺c人之間,還是多一點(diǎn)信任為好!”“你說呢?”方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我方凌一向而有信。”“前輩若能按照我說的做,晚輩也絕不再冒犯。”“好!”施雨萱笑了笑,又立馬躺下了?!霸賮戆?!”她又閉上了雙眼。方凌看了她一眼,再次深出魔手。她嘴上雖然說得好聽,但他還是不敢輕信。再者剛才被她戲耍,他心中還有一口惡氣沒出。他將魔手伸進(jìn)衣領(lǐng)里,一陣蹂弄。不過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手感如何,而是在觀察施雨萱的面部表情。見她面不改色,毫無反應(yīng),他這才確定她這次確實(shí)按照他說的做了?!捌扔跓o奈,多有得罪,還請前輩見諒!”方凌說道,雖然施雨萱根本聽不見。他這才將天瘟鼎取出,懸于施雨萱身體之上。寶鼎折射出七彩之光,將施雨萱的身體籠罩,隨后一縷縷黑白相間的炁體從她體內(nèi)溢出。約莫一刻鐘后,她體內(nèi)的所有毒素就都被攝到了天瘟鼎中。這毒能害得一個九品太仙幾十萬年沒法動用實(shí)力,其毒性可想而知。方凌要是能將這種毒素?zé)捇?,那他的毒功或許能多出一種壓制對方運(yùn)轉(zhuǎn)仙力的效果。此毒深不可測,他一時半會也難以煉化完全,因此便先將天瘟鼎收起?!昂媚氵@小鬼頭,原來是怕我發(fā)現(xiàn)張兄把天瘟鼎傳你,這才要我屏蔽感知?!薄昂撸”咀粋€修習(xí)陣道的,要你這天瘟鼎有何用?”“竟敢如此褻弄本座,待會兒本座定要給你一點(diǎn)教訓(xùn)!”施雨萱惡狠狠得想到。這次她其實(shí)也沒有按照方凌所說,老實(shí)得屏蔽所有感知。起先她是擔(dān)心方凌會干什么不好的事,后來她純粹是好奇而已??丛趶埱宸驄D的面子上,她自不會將此事宣揚(yáng)出去。但方凌如此玩弄她,她怎么也得出口惡氣才行。方凌將天瘟鼎收回去之后,便走向通道那里,將上官海月喚了回來。兩人之間的大事已經(jīng)說得差不多了,她也沒必要在外邊傻等?!斑??是師父怎么了?”上官海月見施雨萱躺在床上,氣息全無,不僅問道。方凌:“你先前說,你師父體內(nèi)似有什么封印?!薄捌鋵?shí)不然,是她從前中的一種毒。”“剛才我和你師父達(dá)成了一個交易,我?guī)退舛荆龓臀腋年??!薄把巯露舅匾呀?jīng)清除,再過半個時辰左右,她就會自動醒來,你不需擔(dān)心?!薄澳蔷秃?!”上官海月笑道。“對了,剛才師父和你說了些什么?”方凌:“說及她的一些往事,她既不想讓你現(xiàn)在知道,我也不便多說?!薄靶狻!鄙瞎俸T螺p哼一聲,“雖然我和師父親近,但你和我可是一體的。”“這有什么不能說的?我想知道,你就偷偷告訴我嘛!”方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回道:“你師父她曾經(jīng)是玄天第一陣道宗門,百陣門的門主。”“因?yàn)楸蛔约規(guī)熋盟阌?,這才流落至此,大概就是這些?!薄澳銕煾覆幌胱屇阒肋@些,也是為了你好,不想你卷入其中?!鄙瞎俸T侣?,一臉心疼得望向床上的施雨萱:“師父真是命苦??!難怪我經(jīng)??此蠲疾徽埂!薄胺搅?,待將來我們有能力的時候,得幫我?guī)煾敢话??!狈搅瑁骸昂?!”床上裝睡的施雨萱十分欣慰:“真是我的好徒弟,沒白對你好!”“不過我失去的,自是要我親手拿回來?!薄耙侵竿銈儍蓚€小娃娃,那不知得到猴年馬月……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