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晚了。”
陳草看著李子冀,目光還是如同昨日那般凌厲。
她的打扮和昨天幾乎一模一樣,唯一的差別就是那長長的頭發看上去干凈了一些,似乎是在來的路上被雨淋的。
李子冀看著她,問道:“沒有打傘?”
陳草搖了搖頭:“我的手只握劍。”
李子冀走進石亭,將傘放下,雨水從傘面流淌到地面,打濕了石磚。
“我并沒有來晚,甚至早到了一刻鐘。”
李子冀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,遞了過去。
陳草皺了皺眉,伸手接過,沉默了片刻后從自己的懷里也掏出來一封信遞了過來。
李子冀接過并沒有看,因為他已經猜到了信里的內容。
“看來有人故意引我們兩個出城,在這里見面。”
李子冀環顧四周,霧蒙蒙的天氣讓人看不清遠處,樹木叢間卻很是安靜,除了斜風細雨之外沒有其他聲響。
陳草也收到了一封信,是以李子冀的名字邀請她出城比劍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
陳草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話。
李子冀微微一怔,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,淡淡道:“你能明白人會撒謊這個道理自然是極好的,但我希望你現在能夠將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,比如是誰給我們送了這兩封信,他的目的又是什么?”
陳草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知道的事情的確不多,除了手里的劍之外,她對于其它的事情并不關心。
雨漸漸變得大了,石亭里忽然有些冷,四周的樹林發出了詭異的呼嘯聲,身為修道者,對于寒冷已經有了初步的抵抗,更何況九月份的一場小雨的確算不上多冷。
可李子冀還是感受到了寒意。
身旁的陳草甚至已經握住了劍。
“是輕澤堂。”
陳草轉身望著樹林一處角落,四周落滿了雨,只有那里的雨沒有落下,在空中懸著。
李子冀早已經看見了那處角落,但他卻并沒有看見人。
只是對于輕澤堂這三個字,他并不陌生,在藏書閣上翻看洗劍宗記載的時候曾經看到過。
輕澤堂幾百年前也是一處大修行勢力,并且和洗劍宗一樣也是用劍的修行宗派,二者之間競爭的很激烈,直到后來輕澤堂被滅門。
但傳說中,輕澤堂有人沒有死。
“應該是來殺我的。”陳草握劍的指節微微泛白,臉上帶著歉意。
李子冀搖了搖頭,目光凝視著那處角落:“是來殺我們兩個的。”
雨勢漸大,一個人從角落中走了出來。
雨幕四散,那人看著他們,手里握著劍。
他的雙腳并沒有踩在地面。
李子冀抿了抿嘴角。
是五境大物。
(感謝顧躺送的大神認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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