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子期,也就是齊王的孫子,今天中午進去國公府的那個年輕人,與陛下有著血脈關(guān)系,所以在長安城里行事基本上無所顧忌。
傍晚,也就是剛剛時候,虞子期從國公府里搖搖晃晃的走出來,滿身酒氣,滿臉醉態(tài)。
如此也就罷了,坐車離開就是,誰也不管你喝沒喝醉,可虞子期竟然沒有上車,而是朝著伯爵府走了過來。
并沒有走門,朝著墻壁直挺挺走去。
剛開始祁連還以為這位齊王世子是喝多看不清路,還下意識想去扶一把,結(jié)果才走出兩步,他的臉色就立刻難看起來。
因為虞子期竟然開始解起了腰帶。
他打算在伯爵府院墻上撒尿。
祁連上前阻攔,虞子期破口大罵。
聽著整件事的經(jīng)過,李子冀回頭看了一眼西風(fēng)。
西風(fēng)在撥弄著琴弦,并不說話,好像對這件事漠不關(guān)心。
“很老套的把戲,很拙劣的借口。”李子冀贊許了一句:“但很管用。”
他可不信什么喝醉了找不到地方的理由,很明顯虞子期就是來找事兒的,酒醉鬧事,哪里需要什么深不可測的謀劃?
只要借著醉態(tài)撒泡尿,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
走出府門,雙方還在僵持著,祁連命人抓著虞子期的手臂,虞子期一邊掙扎一邊罵人,并不難聽,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,看得出來,涵養(yǎng)應(yīng)該不錯。
“公子。”
看見李子冀出來,祁連的臉色仍然不太好看,他來這里就是負(fù)責(zé)府邸治安的,結(jié)果今天李子冀來的第一天就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,偏偏這件事他還不能解決,必須要李子冀出面才行。
李子冀點了點頭,然后看向了虞子期。
標(biāo)準(zhǔn)的貴公子打扮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便宜的地方,單單只是腰上掛著的一個玉墜就能買下好幾個清風(fēng)雅舍。
“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。”
虞子期打了個酒嗝:“我沒有撒野,我只是想撒尿。”
他掙脫了軍士的雙手,遠(yuǎn)遠(yuǎn)指著李子冀,嘲諷道:“別以為陛下封你伯爵你就真的母雞變鳳凰,在我眼里,你這個伯爵府和廁所沒什么分別,既然如此,那我在這里撒尿又何錯之有?”
和底蘊深厚的齊王府比較起來,伯爵府甚至就連廁所都不如。
這話很難聽,但的確是事實。
“李子冀,出風(fēng)頭可以,但要記住自己的身份,你只是外人,我的身體里流淌著和陛下一樣的血脈,敢攔我?你讓顧春秋親自來試試。”
“你差遠(yuǎn)了。”
齊王世子放下了指著李子冀的手指,然后繼續(xù)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:“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,今天這泡尿我撒過了,一切好說,你要是敢攔我,我就讓你把尿舔干凈。”
他咧著嘴,高高在上的看著李子冀。
祁連的臉色已經(jīng)黑了下來。
齊王世子還在哈哈大笑:“廢物,都是一樣的廢物,你這伯爵府在我眼里就是廁所,廁所!”
李子冀看著他,并沒有生氣:“看得出來,你來這里只是想挨打。”
“這很好,我成全你。”
“祁連,打個半死,扔回齊王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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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又晚了,我好煩,明天開始,但凡我沒有準(zhǔn)時八點更新,就加更一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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