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候機室候機的時候,凌霄分別撥打了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電話,可一如一個月前的情況一樣,她們的手機都處于關機的狀態(tài)。
“秀影和老爺子在科研基地攻關科研項目,相信不久之后,我們這個國家就有能媲美歐美發(fā)達國家的飛機發(fā)動機了吧?那些研究資料我也看過,確實很了不起。不過,小蠻在執(zhí)行什么任務呢?一個多月了,還是音訊全無……”凌霄的心里還真有點替她擔心。
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,一個性格溫純嫻靜,一個火辣奔放,完全不同。不僅是性格不同,就連她們從事的職業(yè)也都這么極端,一個是科學家,一個是職業(yè)軍人。直到現在,凌霄也弄不清楚為什么她們姐妹倆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相同與不相同。
想到漆雕家的姐妹倆,凌霄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,他與她們的經歷,完全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了。
凌霄的視線不經意間停留在了候機廳里的一塊廣告牌上,那是大華通訊的廣告,寬帶加手機的一個優(yōu)惠套餐。他對這個廣告沒有半點興趣,但這個廣告卻讓他想到了一個人,傅偉業(yè)。
秦滿德被處理之后,傅偉業(yè)并沒有來找新的麻煩,也很少在新聞媒體前露面,顯得很低調。木婉音也是如此,這段時間里也很少拋頭露面,也顯得很低調。她曾經恐嚇過他,但卻一直都沒有什么具體的動作。
“等等……”凌霄忽然想到了什么,心里暗暗地道:“上次聚會上,傅偉業(yè)借籌集科研資金的機會向秀影求婚,當時木婉音也在場,彼此之間也顯得很熟識的樣子。木婉音、司徒有義還有傅偉業(yè),他們都是一個圈子的人,那么……傅偉業(yè)上次陷害我,木婉音有沒有參與其中呢?”
忽然間想到這一點,凌霄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糟糕了起來。一個木婉音就夠他頭疼的了,如果傅偉業(yè)和木婉音聯(lián)手,那他的處境就會更加艱難。
“算了,不去想這些煩人的問題了,還是應付眼前的事情要緊?!绷柘鲞@樣想著,給自己減壓。其實,認真去想,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,因為狐玉峰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,而一個狐玉峰就足夠讓木婉音和傅偉業(yè)忌憚的了。
這段時間木婉音和傅偉業(yè)都顯得很低調,恐怕也是考慮到狐玉峰出手幫忙,不想與狐玉峰正面對抗吧。這么一想,他的心情就又輕松了起來。
這時一個旅客坐到了凌霄旁邊的座位上。這是一個金發(fā)碧眼的西方旅客,帶著一頂鴨舌帽,背著一只旅行包,穿著挺時尚的。坐下的時候,他沖凌霄微微笑了一下。
也就是這一下微笑,凌霄頓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他回想了一下,很快就回想了起來,這不是那個在神女藥業(yè)分廠路邊看見的那個人嗎?當時他坐在一輛福特轎車里,正在給誰打著電話。
如果這是一種巧合,這未免也太巧了吧?凌霄的心里生出了一絲警惕感,他用英文試探地道:“朋友,你去過神女藥業(yè)嗎?”
“我能聽懂中文。”對方友好地笑了笑,“不過我不知道你說的神女藥業(yè)是什么,我是來華國旅游的,正準備去蜀都,聽說那里的景色不錯,是這樣的嗎?”
他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。
凌霄也沒追問下去了,說道:“確實不錯,我推薦你去九寨溝和黃龍看看吧,那里的景色很不錯。”
“謝謝,我一定會去看看的?!彼蛄柘錾斐隽耸郑拔医袉讨?沃華德,你可以叫我沃華德,能認識你嗎?”
“我叫凌霄。”凌霄伸手與沃華德握了一下手,“很高興認識你?!?
這個沃華德顯得很有禮貌,如果當面拒絕人家的握手禮,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。
“凌先生,你也是去蜀都嗎?”
“嗯,是的,不好意思,我去一下洗手間?!绷柘銎鹕黼x開。
就在凌霄走后,沃華德飛快地從右手上揭下了一層非常薄的透明的薄膜,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只盒子之中。隨后,他又將凌霄座位旁邊的一瓶礦泉水瓶子裝進了背包之中,快速離開。
沃華德剛剛離開,凌霄就從一根柱頭后面現身走出來。剛才的一幕,他都看在了眼里。
其實,剛才握手的時候凌霄就察覺到不對勁了。沃華德的手掌很光滑,也沒有正常手掌的濕潤感。所以他跟著就說去洗手間,他想看看這個沃華德究竟想干什么,沒想到還真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。
“取我的指紋?dna?這個沃華德究竟是什么身份呢?”凌霄心中一片迷惑。瞧見沃華德走出候機室大門的時候,他也快步跟了上去。
候機室大門外人來人往,哪里還有沃華德的影子。
返回候機室的時候,一個中年大媽站在凌霄剛才的座位旁邊,左看右看,忽然大聲說道:“有沒有搞錯啊?坐得起飛機的人連一瓶水都偷?”
凌霄忍不住笑了,但他笑的不是大媽的斤斤計較,而是自以為聰明的沃華德。剛才凌霄的旁邊坐著的就是這個大媽,那瓶水也是大媽的,然后大媽去了洗手間,沃華德就出現了。
“他想從殘留在瓶口的唾液得到我的dna嗎?他會得到大媽的dna,那個時候,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?!绷柘龅男睦锶滩蛔∪セ孟肽莻€場景,可是,莫名其妙遇見這種事情,他的心情卻因此而沉重起來了。
這個喬治?沃華德究竟是什么身份呢?或者,他又是為誰做事呢?
這個問題,凌霄很想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