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姐夫當(dāng)上廳級干部以來,馮振過的最憋屈的一個年。
他沒想到自己堂堂振東集團董事長竟然成了一個待罪之人,竟然因為手底下人打架,自己被立案調(diào)查了。
而且,還因為這個案子,他沒能和夏家老三一起去熱帶的島嶼游泳。
對方對他的能力表示質(zhì)疑,拜年打電話過去,也是簡單聊兩句就掛了電話。
大年初一去姐夫家拜年,甚至吃了閉門羹。
姐姐在電話里告訴他:“姐夫去京城了,要初三才回來。他讓你最近安生一點。過段時間找蘇希聊一會兒,讓他把案子撤了。”
沒見著姐姐,但是心意,姐姐還是領(lǐng)了。
姐姐是個虔誠的佛教徒,所以,她笑納了這尊玉面金佛。
馮振越想越不爽,他打電話給陶金忠,陶金忠也在外面拜年。
大家都在謀求進步,就他現(xiàn)在沒事做。
最近他的企業(yè)運行的也很一般,因為強買強賣不太好使了。
馮振哪有什么經(jīng)商才能?他就是個白手套。
給他一個項目,他都玩不明白。
純粹是靠著易揚澄的威風(fēng),到處‘提籃子’,承接項目然后轉(zhuǎn)包給別人。就這么簡單的工作,他有時候還能弄得虧錢。
畢竟,他自己花銷大。姐夫姐姐那邊用錢的地方也多。
易揚澄是一個謹(jǐn)慎的人,他的‘外圍’不多,他在政治上還是有野心的。
他不想把名聲弄壞,得不償失。
“它媽的,這是把我當(dāng)夜壺了。用錢的時候,想著我。不用錢的時候,把我丟到一旁。”
馮振在私底下抱怨,罵娘。
然后,他又打電話給自己的狐朋狗友,但狐朋狗友們也要過年。
他卻因為取保候?qū)忞A段不能離開中南,在星城各種不方便。
“媽的,早晚干死那個蘇希。”
馮振在車上罵罵咧咧。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馮振的司機是道上混的,很能打。而且,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。以前馮振身邊跟著左膀右臂,他作為司機,只能看著他們花天酒地,各種囂張。現(xiàn)在,這倆人都關(guān)進去了。
他想進步。
他想抓住這個機會窗口。
這時,他小聲地對馮振說:“振哥,您真想弄死那個蘇希的話,我可以幫您搞定。”
馮振看了一眼,說:“你?你怎么弄?他是警察,全國有名的警察,你弄他?”
黃宇宙連忙說道:“他再有名,也就是一條命而已,槍聲一響。一命嗚呼。”
馮振眉毛皺了皺。
他是真想蘇希死。
但是,他又很清楚,一旦沾上人命案,警方必然一查到底,更何況是一個這么有名的警察。
他不想鋌而走險。
所以,就沒有搭理黃宇宙的話。
這時,黃宇宙又說:“老板。我認識一個悍匪,據(jù)傳聞他殺過很多人,警察都殺過。蘇希是警察,被他殺了也是白殺。再說了,是我要殺他,跟您沒關(guān)系。”
馮振沉默著,他沒有做聲。
但這次沉默,代表著默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