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后。
花昭正在江月初的店里做美容,接到了商北梟的電話。
商北梟只是告訴花昭,小七今天要回來。
花昭迅速坐起身,“我現在在月初的店里,我馬上就過去找你。”
太好了。
孩子終于要回家了。
這一年多,都沒人知道花昭是怎么過來的。
以前對國際態勢不怎么關心的花昭,現在每天坐在電視機前,等著晚上那個把小時的國際新聞,小七到哪個國家,花昭就要把那個國家給翻遍。
終于要回來了。
這次回家。
說什么都不能讓孩子再走了。
孩子走的灑脫。
他們這些當家長的在家里可是操碎了心,擔心死了。
江月初也聽到了手機那邊的聲音。
等到花昭掛斷手機之后才問道,“你家小七要回來了?”
花昭喜極而泣。
江月初笑著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,“你瞧瞧你,這是好事,哭什么哭?”
花昭拿出紙巾按壓了下眼角,和江月初說,“你不明白,我太高興了,根本都沒法說,一聽到說小七所在的地方又開始打,我整宿整宿都睡不著。”
江月初拍拍花昭的背,“那現在要去接孩子,還是要去找北梟?”
花昭拿起車鑰匙,“我先去公司找北梟,一起去接小七。”
江月初笑容滿面,“那行,你們今天一家團圓,我就不去打擾了,等明天我再過去看看小七,看看我們的小英雄。”
花昭連連點頭。
二十分鐘后。
花昭到了公司。
巧的是商北梟正好出來。
商北梟還沒靠近花昭就伸出了手。
花昭趕緊走過去。
夫妻兩人十指相扣。
商北梟沉默一番后,主動和花昭說,“昭昭,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花昭一聽這句話,整顆心都涼了,“什么意思?”
商北梟一邊帶著花昭出去開車,一邊輕聲和花昭解釋,“小七這次回來,是受傷回來的。”
瞬間。
一陣冷意,襲遍了花昭全身,她聲音顫抖,“小七怎么樣?我們小七現在什么情況?”
商北梟牽著花昭上了車。
開車往機場方向奔去。
在路上才告訴花昭真相,“小七這段時間所在的地區,在兩個黨派談論失敗之后,其中一個黨派突然對教堂和學校發動了襲擊,而所有的醫生包括前去支援的戰地醫生,當時全部在教堂對傷員進行治療,兩個炮彈扔進去,炸傷了很多人。”
花昭坐在副駕駛上。
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停的落在褲子上,“之前不是說不管怎么打,都不會打教堂,打學校,打醫院嗎?”
商北梟搖頭,“估計是兩個黨派之間的談判出現了難以挽回的裂痕,不過你可以放心,小七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花昭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,“再也不讓小七走了,我再也不會讓小七去做什么戰地醫生了,我不用我家孩子有多大出息,更不需要我家孩子為世界和平做出多大的貢獻,我只想每天看見她,看見她天天開開心心的,健健康康的,我就知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