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暴風中心,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無所知。
“你知道。”她看向周聿珩,又看霍赫,“你也知道。”
最后看靳穆:“連你也知道。”
“你們都知道,只有我不知道。”
三個男人: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把人蒙在鼓里很好玩?”溫苒唇角劃開苦笑,指尖已經凍得通紅有些麻,她把手揣進大衣口袋,“你們三個這件事倒是齊心,你們感情這么好是我沒想到的,既然如此,祝你們三個相處愉快,天天開心吧。”
說完轉身往外走。
三人齊齊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往外追。
周聿珩在最前面,眼睜睜看著溫苒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。
三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好長,好寂寥。
“你滿意了。”周聿珩諷刺說。
靳穆:“我只是把她帶進霍家,跟她坦白事實的人又不是我。”
說完瞥他們一眼。
話都是他們說的,責任應該他們背,他還跟著受了無妄之災,他找誰說理去。溫苒走之前明顯把他歸到和他們一類,認為他也對她隱瞞了,早知道他就不出現了,白白身上扣一口鍋。
周聿珩:“你的意思是還怪我們?”
難道不是嗎,靳穆的眼神清晰表達了這個意思。
周聿珩無語呵了聲:“霍赫,這就是你的好心腹,背刺我們還把責任推得干干凈凈。”
霍赫鏡片后的眉頭一直緊鎖:“主要問題還是你,你不要什么事都推到靳穆頭上。”
這是主仆連心,聯手對付他一個外人了。
周聿珩笑意泛冷:“還好意思說,都是霍家惹出來的禍,你家那位棺材土都埋到脖子了還出來惹是生非,不是他這些事會爆出來?你知道我為了藏住這個秘密付出多少。”
霍赫針鋒相對:“你都說是你藏的秘密,難道不該你負責到底?”
周聿珩冷笑都維持不住:“行,我藏的秘密,我活該,你一邊當你的好大兒又一邊想護小青梅,什么好事都該讓你得。我剛才就不該松口,讓溫苒去逼問你,看你扛得住還是扛不住。”
扛不住,扛不住一點。
溫苒那會兒的氣勢,別說坦白,就是讓他們袒露他們也二話不說得照辦。
霍赫嘆一口氣:“好了,也不能怪你,別互相指責了。”
周聿珩心口郁結難當,朝他們攤手:“有煙嗎?”
煩悶時候就想來一根。
靳穆倒了支煙給他,順便也給霍赫拿了支。
突然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三個男人沉默點煙,抽著同一包悵然的煙,用全世界統一的45°經典霸總姿勢仰望天空,憂愁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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