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曦瑤知道她沒力氣，邁步上前：“放心，要不了命，就是對你這——”

她指指溫苒腦袋：“有點影響。你不是很聰明嘛，年年專業第一，又是讀博又是參加科研項目，你說你要變成傻子，周聿珩還會不會喜歡你？”

溫苒想甩一巴掌過去，可手被捆著還沒有一點力氣。

“……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
“你這么聰明，猜啊。”江曦瑤看溫苒喪得像條狗一樣，心里別提多高興。

溫苒深吸一口氣往后挪，她好像知道江曦瑤給她注射的是什么，想留她一命又怕把控不住她，所以通過注射讓她疲軟無力。

她不要說跑，這會兒連下床走路都費勁。

頭也昏昏沉沉，像有根尖刺從太陽穴緩慢刺進去，一點點的刺痛蔓延。

跟著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，像跌進一個深淵噩夢。

……

夜深人靜。

江曦瑤睡得很淺，像只驚弓之鳥，一點動靜就彈起來。

她環顧四周，原來是做夢，自己嚇自己。

不過她還是不放心——

那天她在曼梅街頭發現兩個不太像游客的華國人，她立刻警覺把溫苒轉移了。

這里雖然離之前關溫苒的房子不遠，但藏在居民區，隱蔽難找。

那邊沒消息過來，應該窩沒有被撬掉，她倒希望是自己多心。

江曦瑤出了房間，走廊靜得有些詭異。

私人診所已經被包下來，但再沒人也有看守的人和值班護士，江曦瑤正疑惑怎么會這么安靜，聽見樓梯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，她心里咯噔一下，猶豫要不要過去看，一個護士急匆匆跑出來跟她迎面撞上。

江曦瑤反手抓住護士：“你跑什么？”

護士拿著包，用暹羅話說了句什么，著急推開她跑了。

江曦瑤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，快步過去，發現溫苒房間門口沒人看守，她心猛地一沉，推開門，好在溫苒還在。

她沒跑。

準確地說是她沒力氣跑。

江曦瑤走過去，居高臨下看著溫苒，倏地揚手甩了她一巴掌。

溫苒被疼痛震醒，腦袋暈乎得厲害，甚至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。

“人都去哪了？是不是你在搞鬼？”江曦瑤一把拽起她，抓著她的肩膀搖，恨極了說，“我早該殺了你，我對你就不該心慈手軟！”

溫苒被搖得天旋地轉，胃里一陣翻涌，她努力忍下不適，也努力讓自己神志清醒些：“……你又發什么神經，你放開我。”

江曦瑤像扔垃圾一樣扔開她，想起什么，慌張翻手機，兩個打不通的電話后，她臉陰得像深夜女鬼，彎腰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帆布袋。

溫苒抓著欄桿努力坐起來，昏暗燈光下，她看見帆布袋里有紅色光亮閃爍。

無數電視畫面從劇痛的腦海閃過，當一個可能性定格，溫苒后背頓時驚出冷汗。

江曦瑤抓著東西要往溫苒身上綁，溫苒用盡力氣踹出一腳，但藥物作用太大，這一腳并沒有任何威力。

眼看東西貼上小腹，門外隱約響起急促腳步聲，由遠及近！

江曦瑤“啊”地一聲崩潰尖叫，下一秒拽住溫苒衣領往角落拉。

溫苒像個軟綿綿的娃娃沒有力氣，江曦瑤又拽不動，以至于溫苒下半身還在床上，頭咚一下砸到床頭柜，眼前一陣發黑暈眩。

某個瞬間，溫苒感覺閻王爺在朝她招手了。

江曦瑤渾身顫抖，但巨大的恨意害過恐懼，她死死拽住溫苒衣領，溫苒勉強從的閻王爺的召喚中找回意識，手肘撐著床頭柜，努力不讓自己栽到地上。

“砰——”

半開的門被一腳踹開，溫苒艱難抬眼，可能閻王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，她好像看見了具現化的閻王爺。

只是這閻王爺怎么跟周聿珩共用一張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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