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齊冬草點頭道,“但總有些事,老想著將心比心也不好。奶奶說過,感情這東西,兩個人中總有誰要吃虧的,一輩子是很長的時間,能給中意的好男人吃虧,這樣的吃虧才是福。”
這話要是別說,趙甲第都覺得太虛幻太空洞,但從一輩子不肯吃苦吃虧的奶奶嘴里說出來,就是金玉良了。
“八兩,你剩下的大學兩年半里還會奮斗嗎?”
“會啊。我決定了,去杭州做私募。但不一定是自己親手操刀,我現在有個比較沖動的想法,暫時不說,等下決心再告訴你,肯定第一個就跟你說。”
“這次為了自己嗎?”
“恩。”
趙甲第點了點頭。
“八兩不僅長大了,還成熟了。”齊冬草溫柔笑道。
趙甲第一本正經道:“還有就是為了讓王春風徐振宏王術峰這批人看看,讓他們少打你主意。尤其是那個王春風,怎么看都不順眼,要不是王叔的兒子,我早掄板磚上去拍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冬草姐,怎么還穿著睡衣。”
“我一直這樣的啊。”
“這個習慣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許久,許久,像是過了幾輩子。
齊冬草望著閉上眼睛呼吸輕緩的趙甲第,輕聲問道:“還不睡嗎?”
趙甲第睜開眼睛,笑了笑,“你不也一樣。”
齊冬草猶豫了一下,柔聲道:“其實她還喜歡著你。我知道。”
趙甲第閉上眼睛,道:“我也知道。”
齊冬草低下眉目,看不清楚表情,道:“你其實在等她解釋吧?”
趙甲第搖頭道:“她不會的,她那么驕傲的女孩。而且,她真的沒有做錯什么,這是我心里話,但也就只能對你說,不敢對奶奶和趙三金說,是因為怕他們對她和她家的怨氣更大。”
齊冬草呢喃道:“八兩,那你怪我嗎?”
趙甲第把下巴擱在她頭上,聞著她獨有的香味,道:“不怪,一點不怪,不管冬草姐做了什么,我都不會生氣。呵呵,如果是王半斤在的話,今天肯定還要過分的多。”
齊冬草抱緊他,像一株沉默的小草,不管大風大雪大雨,深深扎根。
但能與這株看似弱不禁風小草抗衡的女人,似乎也只有某只姓王的天字號狐貍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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