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往這方面想過,不過蕭佳雨丈夫作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”云杜若很確定地回答。
“為什么?”屠夫端起茶杯嚴肅地問。
“蕭佳雨丈夫叫郭巖,在婚禮前兩個月因車禍脊柱受損,全身癱瘓,蕭佳雨不離不棄依然和郭巖完婚,當時還傳為佳話,媒體上還報道過,蕭佳雨本來和郭巖約定一起挑選婚紗,而郭巖就是在三月二號出車禍,當時蕭佳雨并不知情,這也是為什么蕭佳雨一個人去買婚紗的原因。”云杜若對答如流的解釋很清楚?!岸遥钪匾囊稽c,我們調查蕭佳雨的時候,蕭佳雨所購買的婚紗一直完好無損保留在家中?!?
“繼續其他兩人?!蓖婪蚵犕曷c點頭。
第三人是周遠橋,男,七十一歲,職業是汽修廠退休工人,和老伴結婚五十年,老伴因為心臟病病危住院,因為老伴一直說年輕的時候結婚沒穿過婚紗,周遠橋為圓老伴夢去婚紗店買婚紗,老伴在金婚紀念日那天穿上婚紗在病床上含笑九泉,而周遠橋至今都把那件婚紗保存得完好。
一對能攜手五十年不離不棄的老人,是沒有能力和體力完成分尸的過程,何況對感情如此忠貞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窮兇惡極的兇手。
在排除完前面三人后,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看向云杜若,案件偵破的關鍵都集中在最后一個人的身上。
云杜若放下手中的報告,有些失望地說。
“最后一個人,購買婚紗的時間是三月九號,女性,年齡大約在二十至二十五歲之間……”
“大約?”屠夫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低沉地問?!斑@是什么情況,不是說婚紗店有這四人詳細的聯系方式嗎?”
“婚紗店銷售這套婚紗的確有留下客戶資料,不過第四個人留下的資料,我們經過核實,都是假的?!痹贫湃舴词种械膱蟾婊卮??!暗谒娜肆粝碌牡刂肥情L平街五十三號五樓二十一室,可我們去走訪調查才發現,地址上所說的地方是一棟荒廢很久的居民樓,根本沒有人居住。”
“買婚紗都要留假地址,看來是做賊心虛欲蓋彌彰,這女人有問題,還有沒有關于這個女人的其他資料?”屠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問。
根據店員的回憶,這女人在購買婚紗的時候話很少,一個人在婚紗面前看了很久,也沒有試穿就直接購買,因為購買婚紗是很耗費時間的事,要穿上身反復比對大小甚至要修改尺寸,向這女人購買婚紗的方式幾乎沒有,因此店員對這個女人記憶特別深刻。
“看來這女人買婚紗并不是用于結婚,這和無名女尸案包裹尸塊的用途倒是又吻合了,這女人有重大嫌疑,她很可能直接或者間接參與了四.七無名女尸案,現在偵破的重點就是務必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。”屠夫用指頭點擊著桌面嚴肅地說。
“我已經安排了人員對這個女人進行排查,因為店員對這女人記憶很深刻,所以我找人根據店員的描述,畫了一張女人的相貌特征圖,已經下發到各分局要求協查。”
云杜若說完從報告中拿出一摞復印的畫像,參會的每人一張,屠夫看了看手里的畫像,面色凝重地說。
“畫像是有了,可既然這女人有意想隱瞞身份,應該是有所防范,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出來猶如大海撈針?!?
畫像傳到我手里,我漫不經心地拿起,畫像中的女人和我想象中涉嫌兇案的人樣子不太一樣,至少在女人臉上看不出戾氣和怨念,很冷艷的一張臉,怎么看都清秀脫俗,頗有幾分姿色,一雙幽冷的眼睛……
我眉頭一皺,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,會議室里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,云杜若在我旁邊低聲問,怎么了?
我沒有回答她的話,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手里的畫像,這張臉,還有這眼睛,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。
我突然想起那晚那個穿著紅色衣服推著童車的女人,她們有著一樣的眼睛。
旁邊的云杜若見我沒有說話,整理好報告后,補充了一句。
“女人留下的資料都是假的,在婚紗店的銷售簽名中,我們找到女人的名字,不過估計也應該是假的,女人留下的名字叫……”
云杜若重新翻看了一下,抬頭對會議室里的人說。
“慕寒止?!盻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