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邁步向前,步步逼近。
趙庭直接將官兵領頭人提上來,一把扔在大堂之上。
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棕灰色的衣袍,脖間還在不斷淌血。
這一幕驚動了縣令,嚇得他額頭滲出冷汗。
衣衫不整的女子們紛紛尖叫著,退到縣令身后,躲在大堂案下瑟瑟發抖!
縣令一看到堂下之人,雙眼怒睜,坐直了身體,“砰”的一聲拍下驚堂木,直指陳銘。
“大膽!何人敢在本官堂前放肆?”
陳銘指著縣令鼻子罵道:
“就你還配稱官?”
“縱容手下對百姓大打出手,不聽朝廷敕令,私自提高地稅。”
“我看你是良心都被狗吃了,連人都算不上,還配稱官!”
縣令起身,冷笑道:
“本官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說!”
“本官就是這崇山縣的天!本官說收多少稅,那便要交多少!”
“天高皇帝遠,便是天皇老子也管不著!”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敢來管本官的事?”
“敢打擾本官的雅興,本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說完,他睨了一眼下首的領頭人,冷冷的說道:
“廢物!就這么幾個人你都抓不住,本官要你何用?”
領頭人有苦說不出,失血過多讓他此刻意識都有些模糊,口中只小聲喃喃道:
“這些人惹不起,太厲害了,打不過,打不過……”
不過這聲音只在他喉間響起,縣令完全沒聽到,反而一臉兇狠,看向陳銘。
“來人吶,將這些人給本官拿下!”
話音一落,縣衙后立即涌出一隊人,持刀而出,圍在堂前。
這些人猛一上來,看到堂下渾身血跡的人,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,持刀的手都瑟縮一下。
陳銘未曾說話,但嗜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上首的縣令。
縣令被他這眼神看的渾身發毛,椅子“嗤”的一聲在地上滑出聲音,下意識往后退去。
而后瑟縮一下,驚慌道:
“上,給本官拿下他們!”
衙役們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尸體,彼此對視一眼,不敢輕易動手。
縣令見狀,更加惱火:
“上啊!廢物!怕什么?這可是縣衙,是本官的地盤!”
衙役們被這話一說,頓時精神抖擻。
“大人說的對,這可是縣衙,怕什么,他們還能翻出天來不成?”
“兄弟們,上!”
話音一落,眾衙役們持刀沖向堂中兩人。
趙庭跨步向前,擋在陳銘身前。
堂外六人一聽到動靜,直接提起手中羈押的官兵們,往衙門內一扔,沖上前與衙役們拼殺在一處。
不過呼吸之間,衙役們盡數倒在堂下。
陳銘站在原地,紋絲不動,盯著縣令。
趙庭幾人將衙役們也綁作一處,扔在大堂案之下。
縣令跌坐在地,步步后退,倉皇無比。
“來人,來人哪!”
“給本官抓住這些人!快來人哪!”
然而此時堂上無一人應聲!
陳銘大步上前,將縣令的官帽一把摘下,扔向趙庭,怒斥道:
“戴著這帽子,你配嗎?”
“大堂之上,縣衙之中,辦理公案的地方,爾等竟然白日宣淫!”
“百姓苦難你視而不見,整-->>日尋歡作樂,怎配端坐這高堂之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