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瑾用腹語道:“我也會如此,但我以清君側的名義,無需用家人威脅,只要慨然許諾,厚餉以待,而且本身我還占據名正順,估計除了九成九會投降。”
南梔輕蔑地道:“可那黃仙芝一夜未眠,一直坐在九龍金椅上,難成大器啊!”
“也不算難成大器,他能力是有,只是和他的野心不匹配罷了。”
衛淵笑著說完,看向斥候:“匈奴那邊怎么樣了?有消息嗎?”
“回稟少帥,有,被困在北冥關的匈奴大軍中,已經有十位位高權重的大將軍以個人名義聯絡我們,現在糧食價格提高到五十倍!”
衛淵想了想:“不夠,價格還能再高一點,另外讓張龍趙虎對接一下,粗略統計他們在歐羅巴大概搶奪了多少金銀,然后按照三十萬大軍,兩個月的份額統計一下,達到多少銀子一斗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……”
“遵命!”
斥候離開后,公孫瑾對衛淵伸出大拇指,用腹語道:“主公你這是真狠啊,人家萬奴王屠城、屠國,搶奪整個歐羅巴來的金銀珠寶,結果你用點糧食,就全都給收走了……”
糜天禾笑著接茬道:“萬奴王已死,生前他作惡多端,這些金銀珠寶都是不義之財,沾滿了血腥,我家主公收走這些金銀,那也是在給九泉之下的萬奴王贖罪,他感謝還來不及呢。”
“真他媽能拍馬屁……”
衛淵端起茶杯,輕抿一口感嘆道:“天下大亂,我們大部分的買賣也就做不下去了,養了這么多兵馬,沒有銀子怎能行?況且接下來在大魏境內的大亂斗,你想招兵買馬那都需要銀子!”
“孔老師!”
孔家朱門前,孔家主親自迎接,朱思勃滿臉堆笑地上前行學生禮。
孔家主孔令奇連忙虛托朱思勃雙肘:“朱兄這是作甚,你我可并非師徒啊。”
“此差矣,老師可記得在七年前,你曾教導過學生一個字,正所謂一字之師啊,永世不忘。”
“哦?一字之師?”
朱思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正是,師者父也,思勃斗膽稱呼孔家主一聲‘爹’不過分吧?”
孔令奇嘴角抽搐,衛英雄曾是朱思勃的養父,也被他叫聲爹,結果背后捅刀弄死了,他還稱呼過汪守鶴為義父,結果汪守鶴也死了,以及花家、司馬家,最后更是親爹南昭帝……他現在跑來叫自己一聲爹,孔令奇是他媽嫌自己命長了?
還沒等孔令奇拒絕,便看到朱思勃對身旁汪滕道:“還不把先皇托孤給我爹的小皇帝送來!”
“啊?啊!”
汪滕這次真佩服朱思勃了,怪不得這癟犢子能左右逢源,真是能屈能伸,說跪就跪,說叫爹馬上叫爹……
隨著汪滕把小皇帝抱過來,孔令奇眼睛瞬間瞪得老大:“老臣叩見陛下!”
說是叩見,但孔令奇也只是微微躬身作了個揖。
與此同時,朱思勃又將懷中仿照的傳國玉璽取出:“先皇有云,如天下遭遇不測,這大魏最大的忠良就是孔家,所以可帶陛下求孔家庇護,這傳國玉璽就由爹代陛下掌管,以來監國!”
“傳國玉璽!”
孔令奇一雙老眼爆發出炙熱的目光,緩緩伸出手向傳國玉璽,但卻又馬上收回:“身為臣子,這傳國玉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