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外面開始有動靜后,師春立馬就起來了,正要溜達去邊惟康那邊,經(jīng)由小庭院連廊下過時,忽聽一間屋內(nèi)傳來不知誰嘴里發(fā)出的“嗤嗤”聲,扭頭看去,只見一扇半開的窗后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,不是別人,正是岑福通。
師春連忙四顧了一下,佯裝散步,無意中靠近了那窗口,低聲唔嗯道:“你怎么住這了?”
“昨晚就住進來了,我這邊都準備好了。”
“按原計劃行事就好。”
“行,我怕你心里沒底,特意過來給你個準信。”
“岑兄果然穩(wěn)當(dāng),是個做大事的。”師春嘴上夸,心里罵有病,這么大目標(biāo)。
隨后離開了這邊,彎彎繞繞的,直接到了邊惟康房間門口敲門。
屋里人也已經(jīng)起來了,門一敲就開了,雙方碰面約定了出發(fā)時間。
之后便是各自準備,師春二人還抓緊時間體驗了一下這里的早餐。
時間太匆忙,還有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體驗,只能是大事要緊,其他的以后再說。
離開無憂館時,一行四人,除了象藍兒穿了襲斗篷蒙住臉,其他人都沒什么變化。
一對情侶不愿再多見人,師春二人也只能遵從了他們的意見,沒從山下的繁華中穿過,而是直接去了無憂館上面的山崖,隨后遁入了莽莽原始山林中。
這飛掠奔行起來后,修為高低立現(xiàn),四人中就邊惟康一人是高武修為,其他三個都不入流,好在邊惟康無論是男是女都不嫌棄,放慢了速度陪著飛掠……
博望樓,車四匆匆來到了苗亦蘭的案房外,請示了一聲,“苗姑娘。”
“進來。”苗亦蘭的聲音傳出。
車四立馬入內(nèi),走到苗亦蘭案前,看了眼那又重新擺上的漂亮羽毛,稟報道:“苗姑娘,師春他們和邊惟康、象藍兒離開了,看樣子是離開了照天城,我不好再一直跟下去了。”
“離開了?”剛拿了本賬簿打開的苗亦蘭愣住,繼而扭頭看向他,“不是說三天內(nèi)還賬嗎?這離開了還怎么還?”
她有點不信師春能在她這里干出如此而無信的事來,莫不是真以為離開了流放之地就天高任鳥飛了,覺得自己奈何不了他們了?
對她來說,這些錢倒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不想被人當(dāng)傻子一樣欺騙。
車四:“不知怎么回事,不過我看老東和大石頭昨天與之鬼祟的行為,兩人應(yīng)該是知道內(nèi)情的。”
苗亦蘭想了想,暫停了手上的活,起身道:“把他們兩個喊來。”
“是。”車四應(yīng)下離去。
昨天告假的老東和大石頭已經(jīng)正常回歸到了自己的崗位,兩人都是在庫房負責(zé)入庫和出庫的,其實就是兩個搬運工。
由不得兩人愿不愿意,車四對負責(zé)庫房的人搬出苗亦蘭的招牌后,輕易就把兩人給帶走了。
兩人一路問什么事,車四不答,直接將二人帶到了苗亦蘭的案房。
陽臺憑欄處,苗亦蘭在沐浴朝陽,整個人籠罩著一層光輝,也是在等他們,兩人到后行禮問好。
回過身的苗亦蘭也不跟兩人扯什么,直接問道:“師春他們今天離開照天城,你們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。”
異口同聲的兩人給出了不同的答案,說不知道的是老東,說知道的是大石頭。
老東的臉當(dāng)場就綠了,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擺了,總之就是不敢看苗亦蘭的眼神,有掐死大石頭的沖動。
大石頭的也尷尬了,他大概猜到了老車說“不知道”的意思,是不想泄密,可他說“知道”的意思也并非是要泄密,他覺得師春他們離開了照天城的事應(yīng)該是瞞不住的,否則不會找他們來問這事。
行舉止向來自帶溫婉的苗亦蘭,對于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,也忍不住挑起了眉頭,她真沒想到兩個家伙居然敢在他面前蒙騙的這么明顯。
車四冷哼了一聲,看向老東的目光已是泛冷,說“不知道”的肯定撒謊了。
他剛要出敲一敲老東的飯碗,老東卻突然拍了下額頭道:“想起來了,大石頭提醒的是,昨天喝多了,差點糊涂了,是是是,師春他們在席間好像是說了今天離開。”
苗亦蘭漂亮的嘴亮的嘴角勾了勾,問道:“就這樣跑了,借我的錢,他不還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