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遠秋:“大叔你說。”
大叔眼眸動了動,像是做好了某種心理準備:“如果沒成功……我還是不后悔考了這么多年高考,否則我也認識不到你們,我這輩子,做錯過很多選擇,遇見你們,才讓我覺得我的選擇并非全錯。”
陸遠秋神色一愣,片刻后認真回應:“一定會成功,大叔。”
白清夏雙手接過柳望春從房車門口扔來的針織帽,她將帽子打開,給大叔的光頭貼心地戴了上去。
天空中還飄著三三兩兩的雪花,陸遠秋看到其中的一朵落在了白清夏的頭頂,像會化掉的天使羽毛。
“我們先過去了。”道長回頭說著。
陸遠秋點頭,他摟著白清夏的肩膀,目送著前方的二人。
“大叔一定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阿姨吧,把這么多年的青春都投入到了高考,把生活的重擔都壓在了阿姨的身上。”陸遠秋開口。
白清夏輕聲回應:“但大叔沒有辜負阿姨的期望,如果白血病是注定的,那他這么多年的備考就是為了在今天拯救自己。”
陸遠秋聞看向身旁的女孩,突然覺得很有道理。
如果白血病注定發生,放棄高考的大叔反而遇不到他們,醫藥費會是個高昂的數字,他也不會和許四羊成為好朋友。
這就是,冥冥中自有定數。
柳望春的聲音在后面響起:“喂喂,幫忙,這還有一個病人呢。”
陸遠秋與白清夏看到房車門口,鄭一峰坐在了大叔的輪椅上,柳望春站在后方雙手握持著輪椅把手,下一刻,白清夏扭頭,和前方的二人一同將目光望向了現場的罪魁禍首。
“我的錯我的錯!”陸遠秋雙手合十,趕緊迎了上去。
經診斷,鄭一峰的右腳的確骨折了。
但不算嚴重,需要住院休養再打個石膏,道長這邊的骨髓檢測是否配型也需要至少一周的時間。
就要到2013年的春節了,陸遠秋最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,好像一眨眼就過了三年,他竟然已經重生了三年。
給鄭一峰辦好住院手續后,陸遠秋帶著兩個女生離開醫院找了家飯店。
三人圍在一張桌子旁,柳望春拿著菜單看了眼,不知道點什么,便遞給了白清夏,白清夏只象征性地掃了一眼,她在飯桌上從來都不是點菜的那個人,直接手指按著菜單挪到了陸遠秋的面前。
陸遠秋拿著看了起來。
“怎么說?要不在這邊短租個房子吧?”陸遠秋轉著一根筷子,朝柳望春問道。
白清夏肯定是夫唱婦隨的,關鍵看柳望春什么打算,她如果想回去也行,但鄭一峰和大叔這情況,陸遠秋走不開。
柳望春:“夏夏留在這,我就留在這。”
陸遠秋挑眉看向白清夏。
就像吃飯的時候陸遠秋點什么,白清夏就吃什么,同理陸遠秋在哪,她也會在哪,看著白清夏一臉呆萌的神情,柳望春識趣地直接朝對面的“一家之主”問道:“你想短租個房子是吧?”
陸遠秋:“嗯。”
“那我要跟夏夏一間房。”柳望春提著要求。
白清夏聽后扭頭朝她笑著,陸遠秋見這情況,判斷白清夏肯定不會答應和他一間,這丫頭就是這樣,某些時候她什么都ok,絕不挑剔,但某些底線她就是死也得守著。
陸遠秋欣然同意:“隨你嘍,她沒意見我就沒意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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