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情況下門口坐著的人是聞不到的。
戴著鼻塞的陸遠秋清楚,因為這次白清夏坐在這里,所以譚樂這次想加倍努力考到前面的名次,證明自己并不是個差生。
差生有時候并不是不在意自己學習成績差,只是大多數時間是擺爛的,他們還沒有遇見一個肯讓自己努力做出改變的人。
只可惜譚樂從不擺爛,可他依舊是差生,甚至這次月考結束,倒數第一的寶座,就會屬于他。
他是那種真正的,怎么努力學都無法拿到分數的人。
擁有“屁忘癥”的人,估摸著就是這么特殊吧。
此刻連環屁響個不停,但譚樂依舊沒意識到,只在全神貫注地答題,論答題專心程度,沒人比得過他。
陸遠秋和白清夏都在后排戴著鼻塞,淡定的模樣跟考場里的其他人比起來,簡直是身處兩個世界。
考試結束,蘇妙妙收完了答題卡就趕緊踩著高跟鞋逃離了考場。
譚樂轉身,拿著試卷,一張嚴肅的黑碳臉對上了陸遠秋的視線。
二人凝視許久。
陸遠秋抬起顫抖的手,威脅著對方道:“我警告你哈,別說出那三個字。”
譚樂神情認真:“對答案?!?
“我讓你別說!”
陸遠秋右側麒麟臂顫抖……還是沒防住啊。
學生時代,每次考完試就絕對會出現兩種人。
第一種,瘋狂找人對答案的人。
第二種,瘋狂躲避對答案的人。
陸遠秋就屬于第二種人,但他的意志不夠堅定。
譚樂:“對一下嘛?!?
陸遠秋:“不對,不對!堅決不對!”
譚樂:“第一題選c吧?”
陸遠秋:“不是b嗎?!”
兩人立即將卷子合在了一塊,開始對著接下來的答案。
白清夏默默看向自己的第一題,后面的答案是a。
她想開口提醒,想了想,還是沉默地閉上了小嘴。
半晌后,陸遠秋悲傷地轉過了身,像個無措地孩子似的看著白清夏。
“我們有十道不一樣,快!你的卷子給我看看!”
白清夏連忙聽話地從桌上拿起卷子雙手遞給了陸遠秋。
對完后,陸遠秋驚喜地在譚樂的后背上用力地拍了下,發出勝利者的喜悅:“我有五道和白清夏的答案一樣!而你,我的兄弟,全錯!”
聽到這個消息,譚樂萎靡地癱在座位上。
陸遠秋手拿兩張試卷,開心地腳踩凳子,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自己的輝煌戰績,這是他活了幾十年從未有過的成就感來源。
白清夏則在后座昂著頭,嘴角帶著微笑,眼里滿是少年。
……
傍晚。
陸遠秋早早回家。
留在考場學了一段時間的白清夏獨自離開學校,朝著四季生鮮超市走去。
剛進門,陸天便詫異地開口:“小夏?我不是給你放假了嗎?你怎么還來超市???”
說完他往后看了看,發現陸遠秋并沒跟在女孩后面。
這小子估計回家了。
白清夏連忙上前兩步道:“叔叔好,我前些天跟收廢品的爺爺約定好了,打算在今天晚上去把那些空瓶子賣給他?!?
陸天無奈道:“我說你,就為了那幾個瓶子,你還專門跑來一趟,那能有幾個錢啊,有這時間你不回家復習復習?”
白清夏站在原地,低著頭反駁道:“能賣不少錢的……”
陸天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跟這丫頭說過,超市里收集的空瓶子賣了錢都歸她,這丫頭當時口頭上拒絕,看樣子心里還是想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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