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懷安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把這個消息稟報給皇上時,國師大人就坐在一旁,面上沒有任何反應,看不出喜怒情緒。
因為今天是商議秋獵一事,除了元國師,賢王、武王和凌王三位王爺也被叫了過來,還有兵部和禮部兩位尚書。
殿內(nèi)眾人神色各異。
賢王質(zhì)疑的眼神落在國師臉上:“長公主的六位面首?那個叫靳藍衣的不是被賜死了嗎?”
軒轅墨冷冷瞥他一眼:“你問我?”
賢王一噎:“靳藍衣不是國師——”
“賢王若是感興趣,可以親自去看看。”軒轅墨語氣倨傲而又冷漠,“本國師沒興趣解答你的疑惑。”
賢王面色陰沉,怒在心里。
他是真不明白,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國師,為何能這么狂傲,這么目中無人?
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……區(qū)區(qū)一人之力,還想在齊國皇城稱王稱霸嗎?
“國師對長公主的行為怎么看?”晏玄景不動聲色地問道。
軒轅墨眉眼幽深,不辨喜怒:“長公主帶著面首游街,無非是想眾人都認識一下她的幾位面首,宣示一下主權(quán)。她自己都不在乎,旁人能說什么?”
晏玄景淡道:“朕記得九黎本就有六位面首,那個靳藍衣被賜死之后,不應該剩下五個嗎?”
軒轅墨語氣淡淡:“可能又新收了一個吧。皇上若好奇,不妨派人去問問。”
如出一轍的回答,并沒有因為他是皇帝而改變態(tài)度,甚至因為他的語氣太過傲慢,讓人恍惚生出一種錯覺,好像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一國之君,而是一個無名小卒,根本不值得他正眼一看。
晏玄景臉色暗了暗,隱忍著不悅。
凌王見狀,平靜地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國師大人說的秋獵計劃,是要讓所有習武之人都進入獵場,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布置?”
“這是皇上該考慮的事情。”軒轅墨漠然道,“我對你們齊國習武之人不了解,到時候若是死傷過多,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他們聯(lián)手起來討伐我,本國師只怕不知該如何應對。”
死傷過多?
這四個字讓兵部尚書一凜:“國師我,武狀元比賽只是為了給朝廷選拔將才,不是兩國交戰(zhàn),死傷無數(shù)不是我們想要的結(jié)果。”
頓了頓,“就算是輸了的那個人也罪不至死,他還是齊國子民,并不能因為技不如人就活該被殺——”
軒轅墨站起身,拂了拂袍袖:“既然諸位有這么多想法,還叫我來干什么?你們自己決定就好。”
說著,轉(zhuǎn)身就想離開。
“國師大人請留步。”晏玄景連忙開口,“秋獵計劃是國師大人提出來的,自然遵從國師大人的意見,還請國師坐下詳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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