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沉沉。
房里一派漆黑安靜,晏九黎一個人躺在床上,昏昏入睡。
一縷不屬于寢殿該有的幽香緩緩鉆入鼻翼,晏九黎驀地睜開眼,瞳眸里溫度驟然跌至冰點。
她正要起身,床鋪一側卻已被人霸占,一只大手霸道地箍著她的腰,帶著強勢不容反抗的意味。
熟悉的氣息縈繞,伴隨著幽冷而又無情的嗓音響起:“聽說你要選面首?”
晏九黎眼神冰冷,一拳朝他面上擊去。
然而下一瞬,她的手被人死死握住,整個人被壓在床上,冰冷的唇瓣堵住她的唇,帶著一點粗暴的像是懲罰的意味,狠狠地在她唇上蹂躪著。
晏九黎眼神一冷,偏過頭,張嘴咬住他的頸側,力道大得像是要咬斷他的脖子。
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。
男人沒喊疼,反而悶笑一聲,“你是屬狗的?牙齒這么厲害。”
晏九黎松嘴,嗓音漠然:“滾。”
男人身上有股子嗜血無情的氣息,可語好似又帶著點縱容的意味:“回到故國的感覺怎么樣?”
晏九黎抿唇不語。
男人放開她的手,帶著侵占意味的大手緩緩探進她的寢衣,“我早就說過他們都是薄情寡義之輩,偏你自己不信,非要回來見識一番。”
晏九黎嗓音冷冽:“你來干什么?”
“聽說你要選面首。”男人聲音冷峻,像是不悅,可說出來的話卻跟這點情緒背道而馳,“特意給你送了幾個過來。”
晏九黎確定他真的有病,而且病得不輕。
寢衣被輕松褪去,男人欺身而上,堵住她總是冷冰冰的唇瓣,隨后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為夫沐浴過了,不臟。”
晏九黎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他胸口。
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腳踝,聲音在夜里聽著總有幾分寒涼之意:“你以為為夫是那個姓顧的廢物?”
晏九黎抓著他的頭發,恨不得把他頭發薅光。
她從不是個逆來順受的脾氣,更不是懦弱無能之輩。
哪怕在這個男人面前,她七年如一日的沒有反抗的余地,她也做不到乖乖順從。
所以本該是一場意亂情迷的歡愉,每每卻弄得兩人傷痕累累,雙手被制住,她就用牙咬,咬得他肩膀上鮮血淋漓。
長夜漫漫。
直到近四更天之后,歡愉才終于結束。
男人把她緊緊攬在懷里,抬手撫著她汗濕的頭發,語氣霸道不容反抗:“我給你送了六個人過來,他們留在齊國這段時間,一來負責保護你的安危,二來你根基不穩,他們能幫到你,三來替我監督你的行為,不許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,就算選了面首,也只能看不能睡。”
晏九黎閉著眼,渾身疲憊,連把他踹下床的力氣都沒了:“如果我不要他們呢?”
“那他們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你就不擔心我把這六個人都睡了?”
“就算你有這個心,他們也沒這個膽。”男人聲音冷硬,說著親了親她的臉動作,“乖,不許胡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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