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魏傾軍參見皇上。”來人單膝跪地行禮。
“魏愛卿回來了,快免禮。”皇上喜悅道:“魏愛卿這次平亂有功,朕一定要重賞。”
魏傾軍站起身,恭敬道:“為國效力是臣應該做的,臣不求賞賜。”
皇上笑道:“魏愛卿對大盛忠心耿耿,為朕分憂,解決西南之亂,就算你不求賞賜,朕也一定要賞,絕不會虧待有功之臣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魏傾軍聲音洪亮。
“舅舅,歡迎你回來。”蕭璟盛看向魏傾軍,眼底難掩開心。
舅舅回京,他便有了靠山。
魏傾軍看向祝卿安和蕭璟御,冷聲道:“沒想到現在宸王也能上朝了。
祝將軍還要讓他管理國安司,身為將軍,如此不顧大盛的安危,讓一個有名的無能之人管理國安司,是何居心?”
祝卿安不卑不亢道:“宸王并非魏安侯想的那般無能,魏安侯未了解清楚原因,便莫要輕易評判一個人。”
“哦!看來本侯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事,祝將軍不妨與本侯講講。”魏傾軍其實已經知道蕭璟御的事,只是假裝不知,故意在朝堂之上羞辱二人。
蕭璟御沉穩冷靜地開口:“魏安侯的確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事,若魏安侯有興趣,退朝后,本王可親自講給魏安侯聽,但這里是朝堂,魏安侯一回來便如此盛氣凌人,咄咄逼人,不知道的,還以為這朝堂是你主事呢!”
此話外之意是:皇上在此,哪里輪到你做決定。
魏傾軍沒想到之前他眼底的廢物宸王,如今輕而易舉便將他置于刀尖之上,趕緊朝皇上跪下來,惶恐道:“皇上,臣絕無不敬之意,只是為大盛著想,畢竟國安司極為重要,必須選最合適的人選管理。”
皇上嘴角勾著笑道:“朕知道魏安侯對大盛和朕忠心耿耿,但宸王現在的確與之前不同,其實他武功很好,有能力,只是因為身患惡疾,才隱瞞了自己的能力。
不過宸王身為晚輩,不得對長輩不敬。”
“是。”蕭璟御恭敬地回道。
而皇上用的是長輩,而不是魏安侯的身份,也算是從側面幫蕭璟御解圍,一句長輩,將二人朝臣的身份推向了長輩和晚輩的關系,意思是魏安侯不該和晚輩計較。
同時也說明了皇上在意魏安侯在大殿上的放肆。
經此一鬧,魏傾軍的氣焰被打壓了不少。
立功本是可以得意的事,想趁機打壓一下平日里不愿歸順盛王的人,若無人說,皇上或許不會多想。
可現在蕭璟御直接說了出來,若是繼續在皇上面前太過,會引起皇上的懷疑。
“臣剛回來,的確不曾聽聞過宸王的事,所以語上稍有不妥,不過宸王身患惡疾,的確不適合管理國安司,畢竟國安司繁忙,宸王的身體怕是吃不消。”魏傾軍語氣緩和了不少。
祝卿安剛要說話,蕭璟御先他一步開口:“魏安侯所極是,父皇,兒臣是命不久矣之人,的確不適合管理國安司,但兒臣可推薦一人,兒臣覺得鎮國公府的大公子祝景安非常適合管理國安司。
他武功高強,上過戰場,與周邊國的將軍有過接觸,也了解各國的情況,由他管理,再合適不過。”
此話一出,祝卿安震驚地看向他,沒想到他會舉薦大哥。
百官也震驚了:“祝大公子不是雙腿廢了嗎?”
“是啊!讓一個不能行走的人管理國安司,這不是胡鬧嘛!”
“宸王殿下就算想舉薦自己的大舅子,也應該看看情況,一個廢人,為何管理國安司。”魏傾軍不客氣地嘲諷。
祝卿安氣憤地握緊了拳頭,反駁:“魏安侯,請您說話注意些,我大哥只是腿受傷了,不是人廢了,你雖然貴為侯爺,我大哥是鎮國公繼承人,按尊貴國公要比侯爺尊貴,侯爺這樣說,未免太不敬。”
祝家的老國公和國公已經沒了,所以現在祝景安便可繼承鎮國公的爵位。
哥哥受傷后雖然沒有了職位,在權利上,不如魏傾軍,但按爵位,國公要比他尊貴。
皇上冷聲開口:“魏愛卿說話向來心直口快,這個毛病得改改,祝愛卿莫要生氣,魏愛卿只是一時失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皇上又開始端水了。
祝卿安和魏傾軍拱手道:“是。”
皇上看向蕭璟御道:“國安司乃朝廷非常重要的部門,祝大公子未受傷之前,的確有這個能力管理國安司,如今他雙腿無法行走,確實不適合。”
“回父皇,祝大公子的腿已經恢復如初了。”蕭璟御當眾丟出這個重磅消息。
“好了?”眾人震驚不易。
皇上也很意外:“宸王所當真?”
“千真萬確。他現在就在殿外,父皇可宣他進來,一看便知。”蕭璟御已經提前通知了祝景安。
“宣祝景安上殿。”皇上立刻下令。
劉公公高聲喊道:“宣祝大公子上殿。”
眾人紛紛朝大殿門口看去。
然后便見祝景安邁步走進來,腳步穩健,每一步邁得都很穩,來到殿前,單膝跪地行禮:“臣祝景安參見皇上。”
雖然祝景安現在沒有官職在身,但他是鎮國公的繼承人,依舊是臣子。
皇上大喜:“祝大公子的腿真的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