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兒,你別說了,父皇都懂。”皇上看到兒子這般痛苦,擔心地站起身。
“皇上,王爺惡疾發作了,末將懇求皇上讓王爺回府。”祝卿安忍著身體的不適為蕭璟御求情。
眾臣見狀道:“你看祝將軍擔心的,額頭都是冷汗,看來宸王殿下的病真的很嚴重。”
“是啊!否則久經沙場的祝將軍不可能這般難受。”
只是他們不知道,祝卿安的難受不是因為蕭璟御惡疾發作,而是他們通感,她真的很難受。
皇上下令道:“來人,快送宸王回府。”
“父皇——”蕭璟盛還想說什么。
祝卿安怒斥:“盛王,宸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,他身體這般,如何為大盛效力,若是領兵出征,在戰場上惡疾發作,你是想讓敵軍取他首級嗎?
他習武只是為了自保,他隱瞞,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體難堪大任,所以不想連累別人,他小時候那么苦,如今長大了,想享幾年清福怎么了?就這么礙你眼嗎?
是不是只有我們夫妻二人當場死在你面前,你才能滿意?”
“祝卿安,你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皇上一聲怒喝,眼神冷冽地看向蕭璟盛訓斥:“你弟弟都這般痛苦了,你還要在這里阻攔,你真想他死嗎?身為哥哥,怎能如此心胸狹隘?”
蕭璟盛見狀,嚇得趕緊跪下:“父皇,兒臣沒有要阻止,兒臣是想說,既然三皇弟身體不好,瘟疫之事便莫要讓他負責了,萬一被感染了,會很危險,兒臣愿為三皇弟分憂。”
皇上冷聲道:“你把京城的安危負責好就行了,宸王身體不好,的確不適合再管瘟疫之事,瘟疫之事便交給寧安王負責吧!”
蕭澈站出來,拱手道:“是,臣定會盡快與宸王交接好此事。”
祝卿安心中感慨:前世便是寧安王負責瘟疫之事,沒想到兜兜轉轉,又轉回來了。不知前世的命運,是否能改變。
蕭璟御恭敬道:“多謝父皇關心。”
祝卿安將蕭璟御扶起來,頷首行禮后離開。
蕭璟盛滿心失望,心中對皇上升起了恨意。
本以為兒子的死可扳倒祝卿安,結果父皇根本就沒想過殺她。
把希望寄托在揭穿蕭璟御的真面目上,除掉他們二人,結果又被他們逃過了。
他想負責解決這次的瘟疫,拉攏民心,結果父皇卻把這個差事給了蕭澈。
從始至終,父皇都沒偏愛過他。
他心里只有蕭澈這個弟弟和蕭璟御這個兒子,他又算什么?
昨日得知母妃給他下毒,他心中還有不舍,還打算勸勸母妃,如今——他倒是希望他能早點沒了。
德妃得知自己被禁足,還沒能除掉祝卿安和蕭璟御,瘟疫之事也讓蕭澈負責了,憤怒不已,直接掀翻了桌子。
“蕭詢,你竟然如此對我,那便別怪我對你狠心。”德妃惡狠狠道。
呂德海勸說道:“娘娘息怒,好在瘟疫這個差事宸王也沒做成,落在寧安王身上,寧安王現在被娘娘控制,定不敢做對盛王不利之事。”
德妃慢慢平靜下心情道:“你說的沒錯,幸好本宮控制了蕭澈,否則他與蕭璟御聯手對付盛兒,盛兒的勝算便小了。
派人催一下兄長,讓他們盡快回京。”
“是。”呂德海退下了。
盛王府
蕭璟盛帶著滿腹怒氣回到王府。
云挽柔迎過來詢問:“王爺,今日朝堂之上,可有除掉宸王?”
“啪!”蕭璟盛抬手便扇了云挽柔一巴掌,憤怒道:“賤人,你還有臉問,你這個喪門星,自從你嫁給本王,本王便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。”
云挽柔被扇倒在地,委屈道:“王爺,臣妾一心為您,做錯了什么,您要如此說臣妾?”
“做錯了什么?你身為母親,連兒子都看不好,讓你的侍女毒死了她。
讓本王拆穿蕭璟御的真面目,結果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危機,現在他和祝卿安二人都沒事了,本王卻在父皇和大臣們面前成了心胸狹隘,要治自己弟弟于死地的人。
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,讓本王每次都替別人做嫁衣。”蕭璟盛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歸結到了云挽柔身上。
云挽柔委屈的直落淚,卻不敢多,因為真正毒死兒子的人是她,若是被蕭璟盛知道,一定會殺了她。
蕭璟盛站起身,冷聲道:“既然你如此沒用,一再給本王帶來不祥,本王打算聽母妃的建議,娶丞相府的二小姐為正妃,你趕緊讓人把諭兒葬了。”
云挽柔聽到這話慌了,趕緊爬到蕭璟盛面前,拉過他的衣擺懇求道:“王爺,不要拋棄臣妾,你說過,會一生一世愛臣妾,對臣妾好。”
蕭璟盛一臉嫌棄道:“那時的你溫柔可人,善解人意,現在的你,愚蠢至極,讓本王如何愛你一生一世?本王現在只想盡快拿回儲君之位,不想談什么兒女情長,既然你的家世幫不了本王,那本王只能另擇他人。”
“臣妾可以幫王爺,王爺不是說,皇上一直很忌憚當初潛進皇宮的銀面男子嗎?
臣妾知道當初潛進皇宮的銀面男子是何人,而且他是將來會謀反的人,只要王爺抓到他,并除掉他,王爺將來的帝王之路會暢通無阻。”云挽柔再次為蕭璟盛出謀劃策。
蕭璟盛半信半疑道:“你知道銀面男子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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