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安站起身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甩開,眼神里盛滿恨意道:“我是恨你沒錯,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,但我從未想過對蕭諭下手,若你真想替蕭諭報仇,就回去好好問問云挽柔,孩子的死,定與她脫不了關系?!?
今日她又細想了下這件事,雖說虎毒不食子,可如今的云挽柔,可說是逼到了絕境,一個被逼到絕境的人,什么事都做得出來。
而在皇室這個很少講親情的地方,以子為餌,除掉最恨的敵人,也不是不可能。
就連她自己不也利用了保不住的孩子對付蕭璟盛嗎?
云挽柔這么做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祝卿安,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,你以為現在本王還會相信你的話,你說的每個字,本王都不會相信,柔兒向來善良,她怎會傷害諭兒,你這個狠毒的女人,這一次,本王絕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?!笔挱Z盛放下狠話后離開。
從祝卿安用孩子把他從儲君之位上拉下來,他便看清了,祝卿安早已對他無情,所以他不可能再挽回她,而且她一心想要除掉他。
既然如此,他便趁著這個機會,把她先除掉,不能為他所用的人,也絕不能讓她幫助蕭璟御。
夜幕降臨,蕭璟御忙了一天,回到府中。
得了瘟疫的百姓已經安置好,雖然有不少重癥,好在有傅思顏在,及時給他們醫治,沒有出現死亡病例。
今日蕭璟御親自帶人去查看引起百姓得瘟疫的那條河,讓人取了河水回去讓傅思顏查看,竟在里面發現與這次瘟疫一樣的病毒,由此可證明,是有人故意往河里投毒,制造瘟疫,引起恐慌。
剛來到書房,陸長風和冷花容便偷偷來見他,向他稟報今日的調查。
與此同時,云挽柔因兒子的死,郁郁寡歡,把自己關在房中,獨自落淚。
神秘人再次出現在她房中:“云側妃打算一直消沉下去,不為兒子報仇了?”
云挽柔看向神秘人,憤怒道:“都是因為你,害死了我的諭兒,你還我的諭兒。”悲痛地沖向神秘人。
神秘人一個閃身,躲開了撲過來的云挽柔。
云挽柔撲了個空,摔倒在地。
神秘人冷聲道:“云側妃莫要忘了你的目的,你要除掉祝卿安和蕭璟御,現在祝卿安已經被捕,若你不再加把勁,蕭璟御可就把她救出來了。”
云挽柔站起身,不屑道:“蕭璟御那個廢物,怎么可能把人救出來?!?
“廢物?你還真是不了解他,他可不是廢物,你所看到的蕭璟御,都是他裝的。
真正的他,不但足智多謀,而且武功高強,不將他除掉,盛王永遠別想登基稱帝?!鄙衩厝俗叩阶狼白?,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,手上帶著皮質的手套,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。
云挽柔不敢相信:“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
“錯不了。所以現在,你只能借陛下的手除掉他,若是讓皇上知道,他眼中的廢物兒子都是裝的,你說皇上會怎么想?”神秘人看著手中的空杯,眼底劃過一抹邪惡的笑。
云挽柔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前世的蕭璟御明明早早就被她毒死了,何來的能力?
“云側妃若是不信,只能等著被蕭璟御和祝卿安除掉,因為宸王已經找到了制毒藥的人,順藤摸瓜,很快便會查到你?!鄙衩厝瞬患膊恍斓馈?
“這不可能,我做得如此隱蔽,他是如何調查到的?”云挽柔覺得神秘人在騙她。
“宸王神通廣大,他的能力是你想象不到的,若你不趁著這次機會除掉他,以后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有句話說得好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既然已經下了狠心,為何不一并斬草除根呢!”神秘人眼底浮上笑意。
云挽柔的心被說動了,看向神秘人問:“我要如何做,才能把祝卿安和蕭璟御都除掉?”
“這個需要皇上配合——”神秘人讓云挽柔上前,給她出主意。
云挽柔聽后有些猶豫:“萬一宸王就是個廢物,我這么做,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?!?
神秘人有些不高興道:“云側妃,既然你選擇與我合作,便要相信我說的話,我說宸王不是廢物,他便不是廢物,你盡管按照我說的做便可?!?
云挽柔有些猶豫,畢竟她有前世的記憶,前世蕭璟御若真有本事,又怎會被她毒死。
黑衣人看著自己的手,轉了轉手腕,手一揮,一旁的書架四分五裂。
云挽柔見狀,嚇得腿軟,驚恐地看著神秘人。
神秘人眼底劃過一抹冷笑道:“在我面前,你沒有選擇的權利,我讓你怎么做,你聽便是,若你不按照我說的做,你的下場只會比這個書架更慘。”
云挽柔不敢再猶如,老實地應道:“好,我按照你說的做?!?
次日,朝堂之上。
蕭璟盛悲痛地站出來道:“父皇,大理寺的人已查明諭兒的死,諭兒死于祝卿安給的那顆糖,還請父皇立斬祝卿安?!?
蕭璟御站出來,恭敬道:“父皇,兒臣相信小皇孫的死另有隱情,定是有人趁機陷害王妃,若王妃真想殺害小皇孫,又怎會在自己給的糖里下毒呢!這樣豈不是明著告訴人就是她殺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