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的話一出口，整個103會議室里面都是一愣，隨后都看向李凡，露出了理解的笑容。

這個李副組長雖然官運不錯，但畢竟是支援中心解剖處的人，對覺醒者方面的事情并不怎么了解。

否則的話也不會問出這么離譜的問題。

楊桿同樣有些忍俊不禁，說道：

“李副組長這個假設(shè)很有創(chuàng)意，不過守夜人百分之百不可能是收藏家，這個我以我能釣到的魚擔保。”

“收藏家是什么人？那是覺醒者罪犯通緝榜榜首，清潔協(xié)會十二騎士之首，基本上是黑暗世界最強的存在。”

“他為什么要潛伏在昆城幫昆城解除異常災(zāi)害？除非是吃飽了撐得。”

李凡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，一邊微微點頭，眼神正直，一副認真開會的樣子。

隨后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地又問道：

“哎，楊組，你畢竟是一名強大的覺醒者戰(zhàn)士，一定對收藏家這樣的人了如指掌，光聽說收藏家強了，到底有多強？精神力讀數(shù)有一萬沒？”

現(xiàn)在李凡對收藏家的了解還比較局限，迫切需要知道收藏家真實的強度到底如何，再判斷自己如何偽裝下去。

這個問題一丟出去，整個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立刻感興趣了。

他們畢竟都不是覺醒者。

雖然在異常局工作，但全都明白，覺醒者才是異常世界的中堅力量，也正因此對覺醒者的世界很感興趣。

那位傳說中的收藏家，更是所有人都既畏懼又恐懼的存在。

楊桿神色一肅，做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，說道：

“據(jù)現(xiàn)在我所掌握的信息來看，收藏家的精神力讀數(shù)絕對超過了一萬，可能在三萬到五萬之間，甚至還要更高！”

那可是覺醒者通緝榜第一人，必須往高了說，否則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這些正道的覺醒者太沒用太廢物？

李凡心中一驚，萬萬沒想到收藏家的真實精神力竟然會這么高，表面不動聲色，迅速將相關(guān)信息記在了本子上。

原本以為自己現(xiàn)在有了虎柱神，也算是有點實力了，現(xiàn)在看來跟真正的收藏家根本無法相提并論。

清潔協(xié)會估計也有一些僅次于收藏家的強者。

還是得低調(diào)啊。

切不可大意。

宋良問道：

“楊組，請問您的精神力讀數(shù)是多少？”

楊桿臉一垮：

“400。”

你這是找機會罵我呢？

李凡接著問道：

“楊組，精神力讀數(shù)是不是和實力相等？這位守夜人的實力又是如何呢？和收藏家相比？”

楊桿心道還是李副組長會說話，知道給他臺階下，連忙說道：

“覺醒者之間的戰(zhàn)斗，精神力雖然是一個重要參考，但并不絕對，就好像手槍和自動步槍、沖鋒槍、大炮一樣都能殺人，關(guān)鍵看怎么去殺，如果技術(shù)得當，拿手槍的人也一樣能殺死操控大炮的人。”

在場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
楊桿接著說道：

“這位守夜人的具體精神力讀數(shù)屬于絕密，大家的涉密等級不夠，暫時不能公布，我個人感覺，比收藏家還是要差不少的。”

李凡點點頭，原來如此。

楊桿拍拍手說道：

“好了，具體情況大家都了解得差不多了，接下來咱們該進行實地考察了，希望大家能發(fā)揮聰明才智，積極尋找守夜人的線索，一旦找到，大功一件！”

一行人立刻分乘幾輛車，駛出異常局，一路呼嘯朝實地調(diào)查的第一個地點而去。

虎亭公園。

虎亭公園現(xiàn)在仍然拉著警戒線，由警方的專人把守。

看到特別調(diào)查組的幾輛車過來，幾名荷槍實彈的警衛(wèi)立刻過來盤查。

楊桿亮了亮手中的證件，幾名警衛(wèi)立刻一個敬禮，搬開路障，讓他們直接把車開進了公園里。

用楊桿的話說，這叫保持機動。

二十多人各有所長，很快開始在公園里采樣、檢驗、復原構(gòu)圖等等。

楊桿甚至花錢把那天晚上的老大爺又請了回來，讓他蹲回了公共廁所，對當時的場景進行徹底復原。

老頭兒倒是十分樂意，畢竟有人花錢請自己上廁所，何樂而不為呢。

這么折騰了半天，一群人最后也陸續(xù)得出了一個綜合后的結(jié)論。

那晚出現(xiàn)在虎亭公園的守夜人，是一個身材適中的男人，應(yīng)該在40歲以下，甚至30歲左右，因為他對廁所大爺?shù)姆Q呼也是“大爺”。

如果本身是個50歲左右的中年人，那稱呼就是“老哥”之類的了。

所以廁所大爺看到的守夜人外貌應(yīng)該是易容之后的。

本身覺醒的能力應(yīng)該也是肉體異化方面的，和楊桿倒是有些類似，否則不會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。

另外，性格應(yīng)該比較樂觀隨和，這一點從他交談時的語氣以及后續(xù)行為可以推斷出來。

同時這個人應(yīng)該還擁有一些精神獻祭類的能力，他所走的步伐，很像是古代跳大神的儺儀，還有那個跪拜的動作，很可能有充足的古代文化知識。

最后一條是李凡推斷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