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館老板和穆靈槐報警,因為距離派出所比較近,所以警察很快就來了。
調取監控后,警察指著視頻里一個很熟悉的人影問穆靈槐:“把花盆扔下去的人就是她,你認識嗎?”
看著視頻里的蘇淼淼,穆靈槐點頭。
“認識,她叫蘇淼淼,我們關系不太好,她很敵視我。”
聽到“蘇淼淼”三個字,反倒是警察先愣住了。
“你說誰?蘇淼淼?”
穆靈槐看他的神色震驚,佯裝不知道,“是,她是叫蘇淼淼,有什么問題嗎?”
警察張張嘴,想到什么又把嘴閉上,嘴唇嚅囁了兩下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“沒事沒事,”他撫了撫頭頂的帽子,“你知道這個蘇淼淼,現在去哪兒了嗎?”
“不知道,我記得……她幾天前明明已經是被抓進監獄了,怎么會又出來了呢?”
看穆靈槐一臉迷茫的神色,警察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蘇淼淼從監獄里逃出來這件事,像是一團烏云,在他們警察局頭頂遮了好幾天了。
監獄那邊甚至升級了系統,可就是想不通蘇淼淼她到底是怎么從監獄里逃出來的,或者說,救她的人到底是怎么把她從銅墻鐵壁一樣的監獄里給弄出去的。
警察大概問了一些情況,“在蘇淼淼沒被抓住之前的這幾天,你自己小心點,我們也會盡快把她追拿歸案的。”
“還有,”警察著重提醒,“如果她聯系你,別猶豫,立刻報警!”
穆靈槐不覺得蘇淼淼會聯系自己,但她還是點頭答應了。
“好的,我這邊有別的消息的話,會立刻和你們同步的。”
此時此刻,他們口中的蘇淼淼正在趕回旅館。
她踩著旅館破舊臟亂的樓梯往上走,身側的拳頭死死攥成拳頭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都那么近了,花盆還能砸偏。
明明就差一點兒!就差一點兒,她就能把穆靈槐弄死了!
為什么,她往常的運氣這么好,自從回國以后,幸運女神就從來沒有站在她這邊過!
就連剛剛也是!
偏偏在花盆要砸到穆靈槐的時候,那個該死的齊晴拉了她一把,如果不是齊晴這個賤人,穆靈槐早死了!
她到達慧清和尚所在的旅館房間時,慧清和尚剛醒,宋生和宋傲寒正守在一邊。
看到蘇淼淼進來,屋子里的三人齊齊一喜。
“媽!你終于回來了,怎么樣,搞到船票了嗎?”宋生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蘇淼淼一臉灰敗,有氣無力地搖搖頭。
宋傲寒想說兩句話來安慰一下媽媽,但話還沒說出口,就聽媽媽頹然開口:“你們先出去吧,我有話對慧清大師說。”
宋生和宋傲寒對視一眼,在看看媽媽很不好看的臉色,點點頭。
兩人出去,把門帶上,門還沒關嚴實,就聽到了媽媽的哭聲。
宋傲寒站在門外,低聲問宋生:“這樣沒事吧?”
“就算有事,我們兩個能幫上什么忙?”宋生攤攤手,“反正慧清大師這么厲害,都能從監獄里把咱媽弄出來,那再把咱媽弄出海,對他來說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。”
相較于擔心他媽能不能出境,他更關心他媽藏在銀行里的那些珠寶。
“姐,”他期待看著宋傲寒,“你說,咱媽放在銀行里的那些珠寶首飾,真的值兩三個億嗎?”
宋傲寒白了弟弟一眼,對他滿腦子都是錢的樣子很不滿。
“你著什么急,那珠寶到最后不還是咱們一家子的嗎?你與其有時間關心那些,還不如關心關心怎么把媽媽送出去!”
“可我也沒辦法啊,”宋生語氣不滿,對媽媽的埋怨也只敢小聲說,“本來就是媽媽想投機取巧,結果被發現了,跟我有什么關系……”
宋傲寒沒聽清他在嘟嘟囔囔什么,皺眉問: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沒什么!”宋生趕緊搖頭,“我好奇咱們跟慧清大師說什么呢!”
屋子里,蘇淼淼撲進慧清和尚的懷里,一通大哭。
“我不明白為什么!我明明事事都比那個穆靈槐好,為什么我的生活會變成這樣!”
“就那么倒霉!我推下去的那個花盆都要砸到她了,偏偏為那個齊晴給拉了一把,不然現在穆靈槐都要去地府報道了!”
她抱著慧清和尚的腰,眼淚浸濕他胸前的袈裟。
慧清和尚坐在床上,渾身僵硬,一動不敢動。
直到蘇淼淼哭著把話說完,他才撐著虛弱的聲音勸道:“穆靈槐這么多年做了很多公益,積攢了不少功德。像她這種大善人,不會那么容易就被殺死的。”
他聲音柔和,但蘇淼淼卻半點聽不見去。
“我跟她本來就是此消彼長,不死不休的關系,她不死,難道讓我去死嗎?!”
她雙眼通紅,眼神倔強又偏執。
即使這幾天因為監獄生活而蒼老了許多,還是難掩眉目間的漂亮。
慧清和尚心頭微動,輕輕嘆了口氣,“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。你把我隨身帶在身上的那個包拿來,里面有符咒,我教你怎么用,你能拿來防身。”
蘇淼淼的眼睛立刻亮了,找到慧清和尚隨身攜帶的小包遞給他,迫不及待問:“這些符咒都是干什么用的,怎么用,你快點教我!”
她興致高昂不少,慧清和尚眼神溫和,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