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山匪,義武堂。
偌大的大堂里,坐著上百位來自大淵府各地的高手。
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
他們面色陰沉,凝重,有些相熟的用眼神交流,均沒有吭聲。
時不時也有些目光會落在方塵身上。
整座義武堂,都顯得十分安靜。
但也有一部分高手,神情略顯興奮。
林五帶著一群手下,站在義武四周,靜默不語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道身影緩緩走進義武堂。
林五等人立即抱拳作揖。
“這就是亂山匪的大當家?身材竟這般壯碩,有猛虎之威!”
不少高手面色微變,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憚。
練拳的,除了看技巧,主要就是看體質。
有些家伙的體質,就是天生的練拳好手。
隨便一練,就能抵得上別人數十年苦工。
眼前這位亂山匪大當家,顯然就是這種天賦異稟的存在。
亂山匪大當家一路走到主位坐下,面無表情的掃了在場高手一眼。
忽然,一名神色清冷的老嫗起身道:
“大當家,老身禹城張氏,如今早已年過六十,不問江湖之事,不知大當家請老身前來所為何事?”
眾人神色一動,紛紛看向大當家。
亂山匪大當家聞一笑:
“張前輩,你稍安勿躁,我會說明此次請諸位前來的目的。”
老嫗見狀,面色緩和了幾分,緩緩坐下。
“諸位也都知道,大淵府是北恒國的腹地。”
“所以這些年來北恒國與熊姣國之間的爭斗,很少會牽連此處。”
“這里看來依舊是歌舞升平之景象。”
亂山匪大當家淡笑道。
眾人一聽他此,眼神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。
怎么扯到這種事了?
“諸位可能不知道,現如今的北恒國,其實早已被熊姣國侵蝕大半。”
亂山匪大當家輕輕嘆了口氣:
“若繼續這般下去,不出幾年,北恒國就要改名,改為北恒府了。”
“大當家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還是那位張氏開了口。
“我有意讓大淵府獨立于北恒國,借大淵府獨有的地勢來抵擋熊姣國那邊的侵襲。”
“所以我需要諸位這些德高望重的存在,在這方面與我們亂山軍站在同一陣營,配合我們的工作。”
亂山匪大當家道:
“如此一來,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內成事。”
“大當家,你這是要反啊!?”
不少高手驚怒交加的站起身。
其中一個道:“北恒國與熊姣國之間的戰事早已終止。
我們年年都會有貢品送去熊姣國。
大當家此舉,豈不是還要把北恒國拉入戰亂之中?”
亂山匪大當家淡淡道:
“我只問你們一句話,你們要當太平犬,還是要當亂世人?”
“……”
義武堂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。
太平犬,亂世人?
這種事,似乎不該由他們來考慮?
他們何嘗不知道以北恒國如今的境況,遲早是要被熊姣國一寸寸徹底蠶食?
“聽聞熊姣有巫。”
鐵掌王朗沉吟道:
“當初熊姣國以此等偉力,讓我們北恒下雪近一年,處處顆粒無收,餓殍遍地。
不知大當家想以大淵府來抗擊熊姣,可想好如何抵御熊姣之巫?”
眾人紛紛看向亂山匪大當家。
如果沒想到這一點,說明對方只是想當個占山為王的反賊。
“這等迷信之事,諸位就不要提及了。”
亂山匪大當家輕笑一聲:
“當初北恒下雪近一年,是因為天象有異,因為我們北恒倒霉。
什么巫不巫的,你們又不是三歲小兒,能被此等蒙騙?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