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氏沒有為難羅姨娘,爽快的接了茶,是意思意思的端起在唇邊沾了沾,就放到了一邊。
“既入了侯府的門,就要守侯府的規(guī)矩。平日里我這里也不用你們伺候,只好生伺候好老爺就是了。”
說完,從手腕上擼下來一個金鐲子,塞到了羅姨娘的手里。
羅姨娘才剛進(jìn)侯府,沒什么見識。
只覺得這金鐲子沉甸甸的,上頭還雕著好看的花紋,一看就十分貴重。
頓時那所謂的委屈不翼而飛,喜滋滋的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,敷衍的說了一句:“謝太太賞。”
就自顧自的起身,走到三老爺?shù)呐赃叄o她看。
三老爺自然是滿口夸獎,夸羅姨娘的手腕雪白,陪著這個金鐲子更好。
還說若是羅姨娘喜歡,他那里還有幾樣更好的,一會子給她送去。
兩人那叫一個情真意切,將別人都當(dāng)成了浮云。
渾然不顧這屋里除了蘭氏和丫頭婆子,還有他的兒媳婦。
蘭氏看路蓁蓁滿臉的痛苦,知道路蓁蓁尷尬,心疼不已。
忙道:“茶也敬茶了,人我也見過了,老爺帶著羅姨娘回去吧。”
直接下逐客令了。
三老爺也不在意,如今心里眼里就只有羅姨娘是命。
蘭氏讓他們走,他求之不得,含糊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就牽著羅姨娘的手,兩人親親熱熱的回西南角小院子去了。
這樣大張旗鼓,絲毫不給蘭氏面子的行為。
蘭氏院子里的下人們,看著都?xì)鈶嵅灰选?
幾個大丫頭,眼圈都?xì)饧t了。
見三老爺和羅姨娘走遠(yuǎn)了,小丫頭進(jìn)來收拾拜墊和杯子。
大丫頭春花啐了一口:“那杯子和拜墊都不要了,也不知道什么腌臜人碰了的,留著仔細(xì)臟了咱們這院子這地!那杯子砸了,那墊子也燒了。”
小丫頭也格外機(jī)靈,答應(yīng)后還主動道:“這地也要擦擦,一會子用熱水把這地也擦一擦,才干凈。”
春花贊許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算你機(jī)靈,一會子賞你。”
小丫頭樂陶陶的收拾了杯子和拜墊出去,沒一會子就提著一桶熱水進(jìn)來擦地了。
蘭氏無奈的笑:“我都不生氣,你們氣什么?”
另一個大丫頭秋月快人快語:“我們見不得那外頭的狐媚子,看著就生氣。”
張顯家的也憂心忡忡:“太太,三老爺看著對那羅姨娘可上心了,聽說還是按照良妾納進(jìn)來的,若以后羅姨娘真有了哥兒,只怕那三老爺?shù)男母^去了——”
蘭氏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。
路蓁蓁在一旁舉手表示有話說:“那個,那個,羅姨娘不是良妾。”
“不是良妾?”
“可不是說老爺那八百兩銀子是當(dāng)作聘禮給了羅家嗎?”
蘭氏和張顯家的不約而同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