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漁船停了下來,兩艘導彈驅逐艦一左一右把漁船夾在中間。(舞若首發)軍艦上全副武裝的士兵立即實施登船,對漁船進行控制。
船艙里關押的東南亞拐賣婦女全部被放了出來,還有中國偷渡來的一群人。這些人是威廉船長主動放的,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惹得美國海軍大動干戈,只不過是組織偷渡,犯得著這么大陣仗嗎?
“我是美國公民……”
“啪”,一個士兵狠狠一槍托砸在威廉的下巴,把他擊倒在地,滿嘴鮮血。
擊倒之后,兩個士兵麻利的把他拽起來反手制住,押向一名大步走過來、右臉帶著一道紫紅刀疤的軍官。
船上的其他人全部雙手抱頭蹲在甲板上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顏烽火也沒有幸免,很是配合的雙手抱頭蹲在人堆里。
“前輩,前輩,咱們怎么辦?”卡爾低聲叫著顏烽火,眼睛里滿是焦急。
他身上還有許多毒品,如果被翻出來的話絕對會遭到拘捕,并且會受到起訴。如果在美國遭到起訴還好,若引渡回中國的話,足夠槍斃好幾回了。
跑,卡爾現在想的就是怎么跑,如果不跑的話絕對死定了。
他想跑,顏烽火比他還想跑。因為他真正的身份是現役軍人,作為偷渡者被抓到的話,絕對要一層層核實身份,然后再遣送回去。當身份被核實的話,他的處境會變得更加糟糕。
國家那里會把他當成叛國,美國政府會把他當成間諜,甚至判他一個間諜罪,那時候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
逃?不可能,根本就逃不掉。這里是公海,兩艘導彈驅逐艦足以在這里稱王。天上還有武裝直升機,擁有強大的搜救功能,即便跳海也逃脫不了。
除此之外,這些美國士兵已經封鎖了甲板,根本就無處可逃,只能等待機會。
“你是船長?”軍官伸出一只手抬起威廉船長的下巴問道。
“是!我是船長!”威廉的身體輕輕顫抖。
“剛才你說自己是美國公民,這一點非常好,你會配合我的對嗎?”
“會,一定會!”嘴角依舊流血的威廉用力點頭道:“我組織偷渡,組織人口販賣活動。但我只是中間人,我發誓,我絕對沒有與國家為敵,我只是做一點小生意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軍官松開威廉的下巴,轉過身面向大海笑道:“知道這是哪里嗎?”
“公海。(舞若首發)”
“沒錯,你非常聰明,知道這里是公海。可是你知道為什么我們要在公海對你的船進行攔截嗎?”
威廉搖搖頭,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遭到導彈驅逐艦的攔截。水手們甚至大副或許沒有什么頭腦,但是他很清楚這當中意味著什么。不僅清楚,而且有種被重視的感覺,他發誓,即便是**也享受不了這樣的待遇,被世界上最厲害的導彈驅逐艦攔截。
軍官深深吸了一口與血腥夾雜在一起的海風味道,極為享受的說道:“我是個很沒有耐性的人,在這里我可以隨時隨地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。對了,這種事你也經常干,但是我敢保證我比你做的更加出色。”
威廉船長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,他當然知道把人丟下海里喂鯊魚是怎樣的情景。當看到鯊魚撕咬人的時候,那種刺激難以喻,可要是自己被扔下去喂鯊魚的話,絕對不是多么刺激開心的事。
“我會在你腳心扎出一個傷口,放心,絕對不疼。”軍官轉過臉,笑著繼續說道:“人的身上有兩個部位的傷口最難愈合,一個是頭頂,一個是腳心。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,腳心的鮮血更難以停止,通常呈現出連綿流淌狀;而頭頂出現傷口則會在人體內部血壓的作用下形成噴射狀,非常恐怖。我比較仁慈,我會把你扔下海之前在你的腳心弄上一個小傷口,你覺得怎樣?”
聽道這番話,再看到軍官那張笑起來更突顯傷疤的臉頰,威廉感覺這個家伙就是魔鬼。
鯊魚對鮮血的味道極為敏感,隔著上百公里都能清晰的聞到血腥味。如果自己的腳心出現血流不止的傷口,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鯊魚吸引過來,把自己撕咬成碎片。
“當然,我并不愿意那么做,你是美國公民,應該受到保護的。”軍官轉過身拍拍威廉的肩膀道:“把人交出來,我保證會把今天所看到的都忘掉。比如你組織的偷渡,再比如你拐賣的婦女……呵呵,你覺得怎樣?”
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,或者說是一個絕對劃算的條件。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答應,而且絕對有必要答應。
這是公海,為什么在公海攔截?就是因為這件事并不想涉及到別的東西,他們只是從公海路過而已。
蹲在那里的顏烽火松了一口氣,雖然眼前的局勢很不容易樂觀,但是那名美軍軍官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:他只要船長把人交出來,其它的東西一概不管,哪怕你在進行拐賣人口與偷渡。
可這個念頭剛剛掠過腦海,顏烽火的神經突然繃緊到極限,還有一個可能:美國海軍會把自己這些人全部殺掉!
毫無疑問,這種可能性最大。值得讓兩艘導彈驅逐艦進行攔截的任務絕非小任務,必然涉及到最高機密。在最高機密面前,人命根本就不重要,何況只是一群沒有身份證明的婦女和偷渡者,以及臭名昭著的人口販子?
危急來臨,顏烽火知道今天要么生,要么死,沒有別的選擇。好像從眼前的形勢來看,死的幾率更大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