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軍事演習激烈無比,炮火隆隆,槍聲陣陣。(舞若首發)夜空中不停的閃過紅的、綠色的曳光彈。一團團火光沖天而起,震耳欲聾,喊殺沖天。紅方將士轟隆隆的往藍方推進,藍方不斷的丟失陣地,潰敗的一塌糊涂。
一面面紅旗插到本屬于藍方的陣地上,最終把藍方逼到了最后一道防線,只需要再進行一次集團性沖鋒就能把藍方徹底擊敗,從而取得這次軍演最終的勝利
紅方將士士氣高漲,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;藍方將士畏畏縮縮,丟盔棄甲,慘不忍睹,滿臉的愁云慘淡。
紅方野戰醫院,唯一一架搜尋傷員的直升機緩緩升空,調整之后朝南面全速度飛行。
臨行前,顏烽火破壞了野戰醫院的有線、無線設備,讓野戰醫院在半個小時之內無法跟指揮部取得任何聯系。
紅方指揮部隱藏在一座山坳里,清一色的帳篷。帳篷上又覆蓋著偽裝網,看起來跟一片叢林沒有什么兩樣。
指揮部在這里,雷達也在這里,還有信息對抗中心。
“報告!”一名作戰參謀走進指揮部。
“說。”錢遠征揚揚頭。
“雷達顯示野戰醫院的救援直升機正以最大速度往我方飛來。”
“有什么問題?”
“很不正常。”作戰參謀說道。
“接通無線電。”
“是!”
直升機里,錢成攥著直升機控制手柄,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黑夜。旁邊的顏烽火不停的為他校正航向,緊張的盯著第一次開飛機的錢成。
“老錢啊,等會不要太沖動,嚇嚇你爸就行了。”顏烽火溫柔的叮囑錢成。
“是呀,是呀,”鄧小滿兩個家伙也勸道:“把你爸嚇得屁滾尿流就行了,咱不要這么當真。”
錢成這倒霉孩子現在是真著魔了,上了直升機就要自己開,說什么都要跟他老子同歸于盡。
“不行!”錢成瞪著眼睛叫道:“我的任務是與敵方指揮部同歸于盡,只有這樣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。他們紅方不是牛逼嗎,今天老子就要斬首,讓他們嘗嘗什么叫失敗。”
“哎,嚇嚇就行了,讓你爸認輸就行。”顏烽火繼續好聲勸慰。
他相當郁悶,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恐怖分子竟然比自己都要恐怖了。這孩子二的不是一般,絕對是著魔了。
“他認輸?”錢成不屑道:“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讓他認輸的事!知道不,當年他娶我媽的時候我外公不同意,你猜這老頭能干出什么事?星期一上門威脅,星期二上門哭訴,星期三看家護院,星期四拍桌瞪眼,星期五覓死尋活,星期六拔槍搶人。更多精彩請訪問”
“星期天呢?”楊剛烈問道。
“星期天睡覺。”
“那下個星期一呢?”鄧小滿發問。
錢成眼睛一瞪:“星期天都跟我媽睡覺了,下星期一還能干嘛?”
“強悍!”顏烽火伸出大拇指。
“哎,我這老子動不動就跟領導拍桌子瞪眼,都不知道他怎么混到副軍長的。反正他從沒服輸過,投降更不用想了,不可能。所以我只能跟他同歸于盡,所以你們誰都別勸我。”
錢成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,點上一根香煙抽了一大口繼續道:“我跟我爸兩個人就是天生的死對頭,小時候我就喜歡畫畫,可他非得逼著我玩槍。我成績好,他說成績好不如打槍準;我畫畫得獎,他說得獎有個屁用,要得就得一等功。我成績越是好,我爸就越看我不順眼。就為畫畫的事,不知道揍了我多少頓。你以為我想當這個兵嗎?一點都不想,我就是氣他。他是副軍長,我是小士官;他有面子、要面子,我無所謂呀,我就是一小士官,哈哈。”
這是錢成的生活,生在將門卻不成虎子。想要自己的生活卻根本無法得到,必須按照父輩劃定好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。他抗爭,他反對,但是無濟于事,最終帶著一顆叛逆的心進行自己的報復。
可惜這種報復只會越來越傷害父子之間的感情,父親永遠是強勢的,兒子永遠是默默抗爭的。當出現可以扳倒強勢的條件時,兒子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父親當成仇人一樣對待,奮起反駁。
這一點根本不難看出,現實生活中父子成仇的比比皆是。但是當兒子成為父親之后,這種狹隘的仇恨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此時的錢成抓到了機會,他有這個條件徹底、永遠的扳倒強勢。所以他陷入了瘋狂,把二十年來積攢起來的狹隘仇恨凝聚在這一點爆發。
楊剛烈與鄧小滿的生活環境幾乎跟錢成一模一樣,所以他們也跟著瘋狂。但是他們更加清醒一點,畢竟面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。如果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,恐怕不會比錢成差到哪里。
他們的生活什么都不缺,唯獨缺少父愛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機載無線電響起錢遠征威嚴的聲音:“我是錢遠征,命令你們立即返航。”
“我是十點鐘敢死隊隊員錢成,我將對你部實施斬首行動。”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,錢成深吸一口氣,咬著牙齒說道:“錢軍長,咱們不死不休!”
這番話充滿恨意,冰冷徹骨。別人永遠無法理解他為什么對自己的父親那么仇恨,也無法理解他的恨意究竟會化成怎樣的行動。
“錢成!我命令你立即返航!”無限電里的錢遠征提高聲音,顯露出無比的氣憤。
“你無權命令我,你是紅軍,我是藍軍。這里是戰場,你死我亡的戰場。我們是敵人,所以不要拿出你的軍長做派,更不要把你在家里皇帝一樣的威風拿出來,我不吃你那一套。”
“你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