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江洋陪著顏烽火一起笑,兩個人就像多年老朋友見面一般。更多精彩請訪問不過江洋的笑聲充滿嘲諷,顏烽火的笑聲充滿不屑。
這里是江洋的地盤,他當然能夠控制局面,因為他是標準的地頭蛇;顏烽火則是一條過江猛龍,自然看不起這種小蛇。
“云娜,你這個朋友很有意思,讓我猜一猜——”江洋做出思索的模樣,把顏烽火從上到下掃了幾眼道:“你不是警察,你是軍人,而且還是職業軍人。”
“江爺好眼光。”顏烽火笑道:“我是軍人,國境線上一小兵。”
“若是一個小兵都有你這么厲害的話,那不顯得我們太過無能了嗎?”江洋輕輕瞇起雙眼,冷聲道:“既然不愿意接受,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話音落下,狼哥手里的槍直接頂上顏烽火的腦袋。
可就在手槍頂住腦袋的瞬間,顏烽火閃電般抓住槍口頂住自己的胸膛,反手將自己的拇指塞進扳機內,壓住狼哥的食指。
扳機處的空間本來就小,顏烽火的這個動作直接把那一點小小的空間擠的死死的,甚至扳機都開始向后扣動,形成預壓扳機的狀態。只要他再用那么一點點力氣,就會讓擊針彈起狠狠撞到子彈底火上。這把槍盡管在狼哥手上,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說,跟在顏烽火手上沒有什么區別。
“開槍!”顏烽火發出暴吼聲,面色猙獰的瞪著狼哥:“今天你要是不開槍,你他媽的就是個娘兒們!”
他身上都是炸藥,狼哥寧愿當個娘兒們也不敢開槍。
“一幫****!”顏烽火張口罵道:“老子既然敢跳出來,就什么都不在乎。你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,如果一開始就朝我的腦袋來一槍的話屁事沒有,可惜……嘿嘿嘿。”
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,如果一開始就在顏烽火的腦袋上來一槍的話根本就沒有那么多事,但是他們沒有。這不是因為江洋他們真的****,而是江洋在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想著殺掉顏烽火。等到顏烽火走近之后,惜才之意立即流露出來。
他看到自己身邊最為依仗的三個人在顏烽火面前不堪一擊,這還是沒有交手。若是交手,恐怕他身邊的三個人會在第一時間被干掉,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對等。
看到顏烽火的能力,江洋心里癢癢的,越來越想把顏烽火招為己用。在這個時代,人才永遠是最搶手的,他本就是靠武裝力量起家,更在乎這些。
盡管賭場的其他人用槍鎖定住了顏烽火,但是沒有江洋的命令誰也不敢開槍。(舞若首發)
還有最重要的一點:升起惜才之心的江洋不再考慮別人是死是活,他順著顏烽火的意思把那些人放掉,等著顏烽火一個人的時候慢慢收服他。
可惜這會的形勢又變了,沒有按江洋所想的發展下去。
“顏烽火,你想你的朋友死掉嗎?”江洋搖搖頭笑道:“只要我動一動手指頭,你的朋友就會被打成篩子。”
“滾你大爺的,”顏烽火很是瞧不起的罵了江洋一句,繼續說道:“我已經救過他們一次,他們偏偏不肯走。對朋友而,我已經仁至義盡。現在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,想殺?那就殺吧!”
被江洋抓住弱點的顏烽火咄咄逼人,根本就不像那種軟肋被捏住的人,反而氣焰更加囂張。這種咄咄逼人絕對不是演戲演出來的,而是他的真實想法。
活了小半輩子,顏烽火最瞧不起的就是義氣。他不需要別人對他義氣,只能他對別人義氣。因為他可以為朋友而死,卻絕對不允許朋友為他而死。
盡管與項宇、云娜接觸的時間很短,但是這兩個人已經被他看成朋友。項宇頂天立地真男人,云娜盡忠職守奇女子,如果這兩人都無法成為他顏烽火的朋友,恐怕這個世界上在沒有誰能跟他做朋友。
他看得起項宇,更看得起犧牲甚多的云娜,只要是他顏烽火看得起的人,都能讓他為之賣命。
“退一步說話。”江洋非常忌憚顏烽火身上的防彈背心,不疑有假。
“退?怎么退?”顏烽火繼續咄咄逼人道:“老子還有路可退嗎?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或者我們一起見上帝。”
江洋面色沉穩道:“不至于那樣,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談談。”
“談?沒什么好談的。”顏烽火咧嘴笑道:“江洋,你只要敢挪動一下腳步,我就讓你陪我一起完蛋。我顏烽火別的東西不行,就是喜歡跟別人玩命,尤其喜歡跟你這種人玩命。我玩得起,你他媽的玩得起嗎?”
桀驁不馴的氣質掩蓋住顏烽火身上其它的氣質,此時他就是一個什么都不在乎的瘋子。而瘋子的定義就是拼命:要么你聽我的,要么老子帶著你一起下地獄。現在不是你愿不愿意陪老子玩的問題,而是老子樂不樂意玩你的問題:你讓我開心了,我玩你;你讓我不爽了,我還玩你!
他比土匪還土匪,比強盜還強盜。這就是顏烽火的邏輯,他只依照自己的思維模式行事,沒有人可以干擾他的思想。
江洋再次陷入被動,他發現自己太小看顏烽火了。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夠理解的,在這個時候還要挾自己。可他的要挾卻非常有用,起碼現在自己真的不敢挪動一步,更不敢指示手下人開槍。
“你贏了。”江洋無可奈何道:“你想怎樣?”
“我不想跟你怎樣,因為我們之間無冤無仇。”顏烽火揚揚頭道:“你想怎么樣?”
“我也不想怎么樣,既然你我無冤無仇,不如就這樣揭過如何?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走我的獨木橋,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。”江洋說道,眼睛盯著抵在顏烽火身上的槍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