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這是一場悲劇,人倫悲劇。更多精彩請訪問沒有人可以直視自己的父親殺死自己母親的實(shí)事。旁觀者永遠(yuǎn)無法理解這種感覺,所以沒有任何發(fā)的權(quán)利。
此時的顏烽火不說話,只是讓這個女孩無力的靠在自己的胸前,讓她在此時此刻還能有一個依靠的地方。
“莫老三,你很得意?”洪林冷聲道,眼睛里夾雜著濃濃的譏諷。
“得意,我當(dāng)然得意,我做夢都想把你踩到腳下。”莫老三盯著洪林道:“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,我本不姓莫,我姓楚,你殺了我全家。”
楚?!
聽到這個姓,洪林忽然明白了。他笑了,笑的眼淚花子都出來了。當(dāng)年把自己妻子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姓楚,莫老三原來姓楚。
“不要笑了!”洪瀟竭嘶的沖洪林高聲叫道:“你不要笑了,不要笑了!”
洪林止住了笑聲,緩緩轉(zhuǎn)過身看向自己的女兒。他的眼中充滿濃濃的疼愛,但是依舊沒有后悔。
“瀟兒,你母親是被我親手殺死的,但是當(dāng)年她被人折磨的根本沒有人形。你以為我愿意殺了她嗎?如果你看到她那副慘狀的話,恐怕你也會升出一個念頭:還是死了的好。”洪林深深嘆了一口氣,緩緩道:“你母親求我殺了她,因?yàn)樗幌胍阅欠N面目面對我,更加難以面對你。我動手了,我知道她生不如死,如果你非要責(zé)怪的話,我認(rèn)了。我不是一個好丈夫,也不是一個好父親。可如果讓我重新來一遍的話,我依舊會選擇走上這樣一條路。”
洪瀟的淚眼中充滿恨意,得知這些事的她開始恨自己的父親。這種恨沖破了一切,甚至瞬間將愛遮擋住。
人往往就是這樣,愛起來很難,恨起來很簡單。仇恨的力量永遠(yuǎn)比愛的力量更大。這是事實(shí),因?yàn)槌鸷蘅梢杂浺惠呑樱瑦鄣脑掃h(yuǎn)遠(yuǎn)記不了那么久。
“莫老三,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。”洪林嘲弄的看著莫老三道:“如果你不把這些說出來,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。但是你說出來了,這是你永遠(yuǎn)不如我的地方。”
莫老三的臉色變了,但立即恢復(fù)正常露出獰笑:“別忘了,你跟你的女兒都在我手上。不給我可以,我會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折磨漂亮的瀟兒,我在想是把她扔到工地上讓一群民工強(qiáng)健呢,還是把她賣到緬甸老礦坑呢?呵呵,有點(diǎn)太可惜了,我決定先用了再說,看看是不是跟她媽媽一個味道,哈哈哈……”
所有人都是假的,所有人都是虛偽的。洪瀟緊緊縮在顏烽火的懷里,她很累很累,疲憊不堪。(舞若首發(fā))
顏烽火依舊沒有說話,只是臉色變得越來越冷,有針對莫老三的,還有針對洪林的。
“莫老三,你覺得你行嗎?”洪林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,沖顏烽火道:“顏烽火,留意到我的玉石店里有一尊財神像嗎?砸碎它,里面有我跟各省毒販交易的詳細(xì)資料以及接頭方式。”
聽到這句話,莫老三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,顏烽火的臉上則是沉重。因?yàn)檫@句話說得很突兀,顯然之前洪林并沒有對他說實(shí)話。
洪林閃電般把手伸進(jìn)自己的褲襠,掏出一把精致的微型手槍頂住自己的腦袋。
這一幕超出所有人預(yù)料,連顏烽火都未反應(yīng)過來。他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洪林竟然把槍藏在褲襠里,這個毒梟把自己都瞞過去了。
用槍頂住自己的腦袋,洪林立即退到墻角,用后背頂住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的墻壁,無比深情留戀的看了一眼最愛的女兒,張嘴沖顏烽火道:“顏烽火,你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,我的女兒拜托你了。我瑞士銀行的錢你可以全部拿走,只求你讓瀟兒過上正常人的生活,遠(yuǎn)離世間的險惡。”
“不要!爸,不要!……”洪瀟嘴里發(fā)出呢喃的聲音,用盡全身力量朝洪林跑過來。
“站住!”洪林大吼,硬生生呵斥住洪瀟。
“爸,你別開槍,嗚嗚嗚……不管怎樣你都還是我爸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洪瀟放聲大哭起來,不管怎么,她的父親終究還是他的父親。如果父親死了,她將失去唯一的親人。
“孩子,我難逃一死,”洪林微笑著對自己的女兒說道:“好好活著,爸爸并不奢求你原諒我,只想對你說……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父親。”
“砰!”
一朵血花飚射而出,將雪白的墻壁映的通紅通紅……
“爸!!!”
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洪瀟的口中發(fā)出,她沖上前抱住自己父親鮮血淋淋的腦袋,拼命要用手堵住流淌出的鮮血,可是怎么堵都堵不住。她終于失去了這輩子永遠(yuǎn)無法被替代的親人:父親!
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突變,莫老三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就朝外沖出。他要立即返回大方寨,把洪林藏在店鋪里的資料拿到手。
在莫老三沖出的時候,顏烽火無暇顧及死去的洪林與悲傷欲絕的洪瀟,轉(zhuǎn)身朝莫老三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