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滾燙的咖啡潑在顏烽火臉上,立即讓他慘叫起來,趕緊找到冰塊捂在臉上。更多精彩請訪問剛好受一點,他就被糖糖一把抱住,一張?zhí)鹛鸬淖齑劫N到自己的嘴唇上,讓他覺得一陣眩暈。
可這陣眩暈剛升起,右腳就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,那張嘴唇也宣告離開。他被糖糖狠狠踏了一腳,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“顏烽火,你這個王八蛋,你回來干什么?”糖糖大聲罵著,一臉的怒火。
她不可能不憤怒,因為顏烽火不聲不響就離開了,一走五年,連一點音訊都沒有。如果不是到了最后爸爸告訴他顏烽火當兵去了的話,她都有種要自殺的沖動。
沒有顏烽火,她覺得生活一點意義都沒有。五年時間,她每天都在想念這個從小就把她呵護在手心里的男人,都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了。可這個混蛋竟然又回來了,不聲不響的回來了。
“糖糖……”
“不要叫我的名字!”糖糖瞪著顏烽火怒道:“回來的剛好,下個月我結(jié)婚,正好能趕上我的婚禮。”
這句話把顏烽火砸蒙了,他都忘記臉上的疼痛,只是在那張大嘴巴呆呆的瞅著糖糖,難以置信。
“傻瓜,騙你的啦。”糖糖突然一笑,摟住顏烽火的脖子。
“額……騙我的啊……”顏烽火心里重重舒了一口氣。
可這口氣還沒舒完,就看到糖糖的眼淚簌簌的往下落,哭的極為傷心。
“顏烽火,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,一走就是五年,你知道人家多想你嗎?嗚嗚嗚……”
糖糖緊緊摟著顏烽火,放聲大哭。
“這不回來了嗎?乖,別哭了,嘿嘿。”顏烽火笑著,把糖糖摟住。
可糖糖又一把將他推開,大聲質(zhì)問:“說,是不是移情別戀了!”
“沒有,絕對沒有!”顏烽火伸出手大聲道:“我敢保證,我的性取向絕對正常!”
“性取向正常?!”糖糖的臉沉了下來。
“當然,我們那都是和尚。”顏烽火自豪的說道:“你看,我在都是和尚的地方都能保持性取向正常,多不簡單啊。知道嗎,我經(jīng)常晚上睡覺的時候夢到你。”
“流氓!”糖糖臉紅了,輕罵一聲。
吧臺的老板摩西只是在那偷笑,順手掛上暫停營業(yè)的牌子,把空間留給這兩個冤家路窄的好朋友。
再見顏烽火的糖糖哭了笑,笑了哭,最后縮在顏烽火的懷里,一臉的滿足與幸福。
“糖糖,家里怎么樣?我爸我媽身體還好嗎?”顏烽火摸著被燙傷的臉頰,小聲問道。舞若首發(fā)
他不敢直接回家,因為他五年都未跟家里聯(lián)系。這是任性,已經(jīng)深深傷害到了爸媽,他害怕突然面對。
“跟我回家!”糖糖從顏烽火的懷里跳出來,拉著他的手就朝外跑。
顏烽火任由糖糖拉著,跟摩西打了個招呼,跟著往家走去。不管怎樣,他都得回家,不管怎樣,他都得面對所有的事。
“糖糖,我媽是不是特傷心?我爸是不是特生氣?”顏烽火問道。
“你說呢?”糖糖翻了一個白眼道:“你還真有個性啊,一跑五年誰都不跟聯(lián)系,幸虧我還知道你的行蹤。你爸還好,你媽經(jīng)常對著你的照片哭,我都懷疑你到底是長大了還是沒長大。”
顏烽火低著頭不吭聲,任由糖糖數(shù)落他。
兩人很快來到家,糖糖敲開門。
“糖糖來了。”看到是糖糖,盧敏霞一臉開心,將自己這個懂事的兒媳婦拉進來。
當她把糖糖拉進來之后,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,皮膚黝黑,穿著一身迷彩。
“糖糖,你帶了朋友呀,還不趕緊讓進來。”盧敏霞笑著招呼顏烽火進屋,似乎沒有看清這是自己的兒子。
五年時間,顏烽火的變化太大太大,除了更加魁梧健壯之外,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發(fā)生改變。盧敏霞沒有認出來,不是因為她不記得兒子,而是因為她的眼睛花了。
“媽。”顏烽火看著越發(fā)顯的蒼老的盧敏霞,眼眶發(fā)紅。
聽到這個字眼,盧敏霞的身體猛的定住了,她嗡動著嘴唇,湊近細細的端詳顏烽火,最終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兒子。
幾乎是瞬間,盧敏霞淚如雨下,用盡全身力氣抱著顏烽火,發(fā)出喃喃的聲音:“兒子,兒子,我的兒子,嗚嗚……”
“媽……”顏烽火的眼眶更紅了,哽咽著抱著自己的母親。
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,兒子別哭。告訴媽想吃什么,媽給你做去。”盧敏霞心疼的擦著顏烽火的眼角,哭笑著要給突然回來的兒子做他愛吃的菜。
這一瞬間,顏烽火再也忍不住了,他重重跪倒在地,讓自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。現(xiàn)在他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那么的任性,那么的自私,這里永遠是他的家,盧敏霞永遠是自己的母親。
聽到動靜,嚴愛國從書房走出來,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顏烽火。他上前將妻子拉起來,為妻子擦掉眼淚。
“老嚴,這是烽火,咱們的兒子回來了!”被嚴愛國摟著的盧敏霞開心的說道。
嚴愛國沒有說話,他輕輕撫摸妻子的臉頰,盯著跪在地上的顏烽火。
嚴愛國的鬢角變得斑白,臉上也浮現(xiàn)出深深的皺紋,這是五年前所沒有的。可見五年的時間老兩口都不好過,以至于蒼老的如此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