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留著絡(luò)腮胡子,擁有鷹鉤鼻的中年男子走出來,盯著顏烽火。他的眼睛里透著一抹智慧的神采,給人一種接受過良好教育的感覺,但鷹鉤鼻子卻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陰險。
“你是誰,為什么要在我們這里鬧事?”鷹鉤鼻子用還算流利的普通話問著顏烽火。
很明顯,他是這些人的首領(lǐng),并看出顏烽火是中國人。
“我要見阿布卡米爾。”顏烽火將步槍仍在地上,攤開雙手盯著鷹鉤鼻子傲然道:“我叫顏烽火。”
鷹鉤鼻子深深望了顏烽火一眼,揮揮手,示意手下將顏烽火帶上山。
幾名恐怖分子立即沖上來用一塊黑布蒙住顏烽火的頭,掏出一根繩索將他的雙手背在身后捆綁起來,押著他朝山上走去。
七轉(zhuǎn)八拐的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的山路,東伊運恐怖分子的腳步停了下來,伸手將顏烽火頭上的黑布取下來。
映在眼前的是片山林中人工伐出來的空地,空地北面是一排排從山體開鑿出來的營房。
空地大概有一個足球場大小,一群身著民族服飾的男人趴在地上端著槍練習(xí)瞄準(zhǔn);另有一圈人圍著一個液化氣罐指指點點,旁邊放著一個手機、電池等東西,這是在教如何利用液化氣罐造一個****。
除了男人之外,還有蒙著臉的婦女。這些婦女的面前放著一排排片狀炸藥,一個恐怖分子為婦女講解如何將這些炸藥進行串聯(lián)綁在身上,并如何引爆。
這就是薩雷塔什的恐怖營地,每年都有大批接受簡單訓(xùn)練的恐怖分子從這里流向南疆,并由南疆向內(nèi)地滲透。這些人有俄羅斯族人,有突厥人,有維吾爾族人,還有藏族人、烏孜別克族人。
這些人在見到鷹鉤鼻子后,紛紛向他行禮,鷹鉤鼻子則面帶微笑的進行回禮。
那些人的目光落在顏烽火身上,露出一抹面對陌生人的警惕,但很快又繼續(xù)忙自己的事。
兩名恐怖分子押著顏烽火朝空地西面的走去,將他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綁在樹上,而后詢問鷹鉤鼻子該怎么辦,是殺還是施刑。
這個過程中,顏烽火始終盯著鷹鉤鼻子,眼中透著一股張狂自信的光芒,不卑不亢,不屈不息。
“先把他放在這里。”鷹鉤鼻子掃了一眼顏烽火,沖手下吩咐道:“不要給他水喝,只給他沒有鹽的干肉吃。”
說完之后,鷹鉤鼻子鉆進了山洞。
一天過去了,顏烽火覺得喉嚨里干的要冒煙;兩天過去,他吐出來的氣息都仿佛是一團燃燒的氣體,腦袋發(fā)懵,四肢發(fā)麻;三天過去,他的嘴唇裂開一道道細小的血口,嘴里的唾液已不再分泌,渾身上下力量幾乎被抽空,一張臉變得枯黃,無力的將腦袋耷拉下來。
等到第四天的時候,一個恐怖分子蠻橫的捏住他的嘴巴朝里灌了幾口清水,然后繼續(xù)將他晾在那里。
接著又是三天沒有一滴水的煎熬,但是被強迫吃下一塊塊沒有鹽分的干肉。
第八天,再次被灌了幾口水,如此反復(fù),折磨了整整半個月。
“告訴我,你來這里的目的。”鷹鉤鼻子站在顏烽火面前。
只是此時的顏烽火根本聽不清他說什么,半個月沒有吃到鹽,再加身體極度缺水,已經(jīng)將他折磨的不成人樣。
兩個眼窩深深陷下去,從前隨時都閃爍著精光的眼睛徹底黯淡下來,變得渾濁麻木;所有的力量從身上流失,整個人在捆綁的狀態(tài)朝下自然垂去,半吊在木樁上,連動動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。
大腦運行緩慢,思維停止,腦子里只有一個字:水!
“嘩啦”一聲,一桶清水重重潑在顏烽火身上,讓他變得清醒許多。隨后一個恐怖分子捏著他的嘴巴,朝他嘴里灌了大半壺清水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干渴的內(nèi)臟在突然被灌入大量清水后產(chǎn)生強烈的不適應(yīng),發(fā)出虛弱的咳嗽聲。
“松綁,帶去我的房間。”鷹鉤鼻子發(fā)出命令。
隨著命令聲,兩個恐怖分子松開顏烽火手腳的繩子,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般將他拖到鷹鉤鼻子的房間重重扔在地上。
顏烽火想要站起來,可他根本沒有一絲力氣。半個月的干渴加上半個月沒有食用一粒鹽,已經(jīng)將他的身體徹底摧垮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