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定這次大當(dāng)家?guī)巳屗山澹肼分苯颖淮笙蓛号藗€鬼打墻,讓他們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呢!”
張冀黑著臉心道,若真是這樣還好了呢!
迷路了說不定還能回來。
但如果不是迷路,那么多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?
張冀也根本想不通,只覺得自己腦瓜子疼得厲害。
見王鐵山這副模樣,他腦袋疼的更厲害了。
張冀擺擺手道:“行了,你也累一天了,早點回去歇著吧。
“還有,今天這些話,不要跟其他人說,知道么?”
“是,二當(dāng)家,我知道了?!蓖蹊F山趕緊下去了。
張冀犯愁地抬手揉著眉心。
總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,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。
如今寨子里都已經(jīng)謠滿天飛了。
得盡快找個借口安撫一下眾人的情緒才行。
但安撫也只是暫時的,眼瞅著快到年根兒下了。
那么多人,是死是活總要有個準(zhǔn)信兒才行啊!
……
與人心惶惶的黑風(fēng)寨不同。
松江村這幾天熱鬧的跟過年了似的。
經(jīng)過兩天時間,山匪的尸首已經(jīng)全部被燒成灰了。
村里染血的路面和各家的院子也都被清理出來,看不出半點兒經(jīng)歷過打斗的痕跡。
山匪們帶來的平板車和獨輪車,被老金頭直接充公,暫時都放在了山神廟的后院,說村里誰家需要都可以借用。
還有從山匪身上繳獲的武器,此時都統(tǒng)一放在秦家的庫房里。
不過秦愷峰跟大家保證,之后會教他們?nèi)绾问褂眠@些武器。
經(jīng)過全殲山匪這一戰(zhàn)之后,松江村村民如今尚武風(fēng)氣大漲。
每天早晨出來一起練武和跑步的人越來越多。
早已不局限于男人們和小孩子了。
陳秋寧直接招攬了一幫大姑娘小媳婦,每天早晨在自家院子里扎馬步、練拳腳。
偏偏她們這樣做,村里男人們也說不得什么。
咋說呢?
上次山匪來的時候,最后統(tǒng)計弩箭,的確是人家娘子軍射中的更多。
秦愷峰對此倒是樂見其成!
他也不指望村里人人都能練成武林高手,只要能有些自保能力就是好的。
除了這些之外,就只剩下山匪騎來的騾馬和驢子需要處置了。
被留在村里的都是受了傷的。
其他的要么受驚跑了,要么被逃走的山匪們騎走了。
經(jīng)過一番檢查,受傷較輕的一匹馬、兩頭騾子和一頭驢被留下了,暫時養(yǎng)在秦家的馬廄里。
剩下幾頭傷得嚴(yán)重的,沒辦法救治,便決定殺了全村分肉。
王鐵山來時看到的,正好就是村里殺驢分肉的場景。
他絲毫沒想到,這頭驢就是黑風(fēng)寨的。
別說想到了就算當(dāng)時有人告訴他,村里殺的驢是你們黑風(fēng)寨的,他也只會以為是松江村的人從山路上撿回去的。
馮祥此時依舊還留在松江村沒有回家。
一來是腳上的傷口還沒徹底愈合。
二來則是松江村這幾天吃得實在是太好了,他都有點兒不舍得走了。
前兩天剛吃了殺豬菜,昨天吃了狍子肉,今天這又有驢肉吃了。
俗話說得好,天上龍肉,地下驢肉。
好吃的都擺在眼前了,傻子才回家呢!
果然,當(dāng)天晚上,村里家家戶戶都做起了驢肉。
有炒的,有燉的,還有五香之后切片的,還有人直接做起了驢肉火燒。
馮祥咋知道其他人家怎么吃的驢肉?
那是因為村里誰家做好了驢肉,都要弄兩份分別送到秦家和金家。
送到秦家自然是感激秦愷峰帶領(lǐng)大家打贏了山匪,保護了家人和村子。
送到金家則是為了感謝馮祥的通風(fēng)報信。
看著擺在面前的各種美食,馮祥捏了捏自己這幾天都已經(jīng)吃胖了的肚皮,心里早就打定主意,回家之后一定好好生勸說爹娘和媳婦,必須要搬到松江村來過日子才行。
不但要搬,還要盡快搬!
最好年前就搬過來,今年直接在松江村過年。
想到這里,馮祥便跟身邊的老金頭道:“師父,你回頭帶我看看村里的空房子唄?
“若是稍微收拾收拾就能住的話,那我回頭就早點兒搬過來。
“若是要大修的話,那估計就只能等明年開春兒再說了?!?
“就沖你叫我一聲師父,我還能騙你不成?
“放心,那房子好著呢!
“之前那幾個流放犯到村子,我都沒舍得給他們住。
“明個兒一早我就帶你去看!”
老金頭說的房子,便是之前郭小六家的。
郭小六當(dāng)初是胡老大的跟班兒。
所以郭家在村里,算是日子過得不錯的人家了。
房子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只不過如今有些日子沒人住了,少不得要收拾收拾。
果然,第二天一大早,老金頭就帶著馮祥去看了房子。
郭家的房子跟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差不多,三間正房,東西各兩間廂房,前后院子都挺寬敞,后院蓋了兩間倉房,豬圈雞窩一樣兒都不缺。
馮祥進屋看了一圈兒,除了落了點灰,比自家現(xiàn)在住的房子都好。
更不要說屋里還有不少能用的家具,后院的倉房里也有許多柴火。
馮祥看完簡直不能更滿意了,此時也不說什么回家跟爹娘商量的話了,直接道:“師父,我今天就回去,我會盡快帶著家里人搬過來的!”
“那敢情好,那我今天先把各屋的爐子都燒上,給屋里去去濕,等你們搬過來住著也暖和。”
“哎呀,師父,這種粗活哪里用得著你干啊!
“我家的爐子哪里用勞動您老人家來燒呀!”
老金頭被他這話給逗笑了,指著他道:“你這猴兒,真是太精了。
“之前還說考慮考慮,現(xiàn)在就直接是你家了?”
“哎呀,師父,我那不是不好意思么!”
這是親師父又不是外人,馮祥嘴上說著不好意思,行動卻絲毫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。
他這會兒腳也不疼了,麻利兒地抱來柴火就開始燒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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