]但是王大頭傷在屁股上,秦仕謙看到就立刻伸手把章氏攔在自己身后。
“該怎么處理,你告訴我,我來做。”
“先把人抬進(jìn)屋吧!”章氏挑起棉門簾,讓人把王大頭抬到堂屋里來。
秦仕謙剪斷弩箭的箭桿,把王大頭的褲子脫下去,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道:“屁股上肉厚,沒什么大礙。
“把箭拔出來上幾天藥就行了?!?
秦愷峰聞也湊過來查看。
被一群男人盯著屁股看,王大頭臉上熱得都快要能煎雞蛋了。
秦愷峰觀察了一下,道:“沒想到何劭做的這個手弩,勁道還挺強。
“這一下直接射穿了棉褲,幾乎整個兒箭頭都扎進(jìn)肉里了。
“這樣一來,等咱們把后面做的箭頭都淬上藥水,效果肯定會更好?!?
王大頭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幸好第一批弩箭沒淬藥水,不然自己這會兒恐怕就不是趴在擔(dān)架上,露著屁股這么簡單了。
雖說秦家燒的很暖和,但他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屁股涼颼颼的,總想找點兒什么東西蓋一蓋。
只可惜其他人似乎都沒想到這一點,反倒就著手弩和弩箭聊了起來。
“你們今天練習(xí)手弩的時候感覺如何?
“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或是問題?”
秦愷峰問完,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沒說話。
他見狀便道:“你們千萬不要有心理負(fù)擔(dān),哪怕再小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。
“至于你們提的問題對不對,值不值得重視,這是我該考慮的問題,明白么?
“咱們的時間很緊,所以你們遇到什么問題,一定要及時跟我反饋,才能盡快調(diào)整?!?
聽了秦愷峰這話,幾個年輕人才道:“別的倒還好,就是感覺很難穩(wěn)住手弩。
“我們每一次都是很認(rèn)真的瞄準(zhǔn)的,但是只要一扣機簧,就失去方向了。”
一說起這個,洪山的感觸最深,趕緊道:“是啊,我明明瞄準(zhǔn)的是靶子,誰知道一扣動機簧,弩箭就直奔大頭哥的屁股去了?!?
聽到他們終于想起自己了,王大頭趕緊插話道:“那啥,我這個……”
王大頭剛開口,就被秦愷峰給打斷了。
“我知道你們說的這個問題了?!鼻貝鸱逡慌哪X門,“是我思慮不周,忘記你們都沒經(jīng)過什么訓(xùn)練,手上不穩(wěn)也是很正常的。
“這個問題雖然很難解決,但是我有個法子能盡快改善。”
秦愷峰說著扭頭對周氏道:“你去幫我找兩根布條來?!?
周氏很快從針線笸籮里面找出兩根布條交給秦愷峰。
秦愷峰用布條將手弩牢牢地綁在洪山的左前臂上。
“這回你再試試呢?”秦愷峰道。
洪山這孩子也虎,聞立刻拿出一支弩箭,在秦家屋里就試了起來。
一箭射出去,直接命中了一旁的窗戶。
“真的穩(wěn)多了??!”洪山驚喜道,“我瞄準(zhǔn)的是窗框……”
雖說他瞄準(zhǔn)的是窗框,但弩箭卻并沒有扎在他的目標(biāo)位置,而是把窗紙扎出一個窟窿,直接飛出房間,跑外面去了。
外面的冷風(fēng)瞬間從窗紙的破口處吹了進(jìn)來。
“哎呀!”周氏氣得直接給了秦愷峰一巴掌,“你們要試手弩不會去外面啊,哪有在家里試這玩意兒的!”
洪山?jīng)]想到自己居然又闖禍了,臉漲得比剛才來的時候還要紅了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?!?
周氏對他還是很客氣的,道:“沒事兒,這怪不得你?!?
“沒事,一會兒我找塊窗紙給補上就是了。
“洪山,你說說,這回感覺如何?”
秦愷峰根本不在意自己拍了一巴掌,反正周氏手勁兒也不大,打得不疼不癢的,他更關(guān)心的是手弩綁在胳膊上之后的效果。
“綁上之后的確穩(wěn)多了,我感覺再給我?guī)滋鞎r間多練練,肯定能打得更準(zhǔn)。”
“好!”秦愷峰開心地拍拍洪山的肩膀道,“到時候盡量往山匪的臉上招呼,實在不行再打身體。
“這樣能盡快削弱他們的人手,咱們的勝算就更大一些?!?
屋里其他人一見還能這樣,立刻將洪山團團圍住,讓他趕緊把手弩解下來,自己也要試試。
最后還是章氏過意不去道:“爹,夫君,我已經(jīng)把傷藥配好了,你們先把王大頭的傷勢處理一下吧!”
王大頭聞,簡直都想要流下感動得淚水了。
終于有人想起我來了。
秦愷峰聽了這話,卻頓時想起另外一件事道:“老三媳婦,你最近也多配點傷藥出來,到時候土匪如果真的來了,村里難免會有人受傷,到時候現(xiàn)用現(xiàn)配怕是來不及的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我多配點兒出來?!闭率险f著,將手里的傷藥和布條交給秦仕謙,“你看一下箭頭扎進(jìn)肉里有多深,能不能直接拔出來?
“幸好沒做成帶倒勾的箭頭,不然王大頭可就要遭罪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王大頭一聲慘叫,壓過了屋里所有人的聲音。
秦愷峰手里拎著半支帶血的弩箭,伸手在王大頭另外一邊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:“嚎什么嚎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殺豬了呢!”
屋里幾個年輕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秦仕謙則在秦愷峰將箭頭拔出來的瞬間,把沾滿藥粉的布巾按在了王大頭的傷口處,然后又有點笨拙地用布條給他固定好。
緊接著,秦仕謙也學(xué)著秦愷峰的樣子,朝著王大頭另外半邊屁股啪地一拍。
“行了,一點小傷,不至于,自己應(yīng)該能站起來吧?”
王大頭此時頭面部都已經(jīng)漲成了紫紅色,耳朵根子都紅透了。
他一骨碌爬起來,然后就覺得一陣小風(fēng)兒吹過,下半身涼颼颼的。
他趕緊彎腰抓住褲腰,把褲子提了上來,這才覺得心里頭踏實了一些。
秦仕謙對他道:“好了,沒啥大事兒。
“這幾天回家好好休息,別亂動,傷口也別沾水。
“回頭該換藥的時候,我直接去你家。”
秦仕謙是絕對不可能讓章氏去給其他男人的屁股換藥的。
哪怕再說什么醫(yī)者仁心都絕對不可能。
所以他只能把這差事攬到自己身上。
幾個年輕人卻硬是把王大頭重新按回?fù)?dān)架上,抬著他飛快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