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安一愣,心想這家伙發(fā)什么瘋?
楚中天反應(yīng)更快,身形一閃便攔在了兩人中間:“汪兄,此事多有誤會。”
“有什么誤會,要不是他約元龍到青樓見面,元龍又豈會遭到此番大難!”汪福怒道。
來自汪福的憤怒值+446!
祖安忍不住說道:“汪兄又沒死,你現(xiàn)在說這些會不會太不吉利了?”
汪福差點直接氣裂開:“臭小子說的什么屁話!”
來自汪福的憤怒值+514!
一旁的秦晚如忽然有些幸災(zāi)樂禍,平日里就自己被這家伙氣得半死,現(xiàn)在總算有難兄難弟了。
楚中天急忙攔著汪福苦笑道:“汪兄,有什么話我們進去再說,別讓人看了笑話。”
“哼,你找了這樣一個家伙當女婿都不怕人笑話,我怕什么!”汪福直接將他的手拂開。
楚中天:“……”
秦晚如:“……”
祖安也是一臉無語,打人不打臉啊,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。
正要開口之際,楚初顏急忙拉住了他,示意他不要沖動。
這才上前對汪福說道:“見過世叔。”
“是初顏啊。”之前哪怕是對楚中天,汪福都一臉不客氣,但看到楚初顏,語氣下意識還是柔和了幾分。
祖安暗暗撇嘴,呸,男人!
“這事其實怪不得阿祖,請元龍到神仙居其實是我的主意。”楚初顏說道。
“你的主意?”汪福一臉震驚,實在很難將楚初顏這樣高冷的女子和這件事聯(lián)系到一起,怕不是為了袒護丈夫故意這樣說的吧。
“不錯,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,表達一下楚家的善意,化解一下你我兩家的危機……”楚初顏壓低聲音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。
汪福臉色陰晴變化:“雖然你的法子的確很好,理論上來說也很隱秘,可為何他們剛剛分開,元龍就出事了?莫不是你們自導(dǎo)自演的一場戲吧!”
楚初顏解釋道:“世叔為何這樣想?二十萬兩銀子雖然不少,但對楚汪兩家都不是什么大數(shù)目,我們犯的著為了這點錢做這場系么?到底是誰想分化瓦解我們兩家的同盟,世叔想必也清楚。”
汪福悚然一驚:“難道是桑……”
“這個還不敢妄,”楚初顏搖了搖頭,“只不過令郎如今應(yīng)該暫時沒事,他是被陳玄劫走的,對方既然沒有當場殺他,而是費更大力氣將他帶走,證明了他肯定有所圖謀,自然不會傷害到人質(zhì)的性命。”
“陳玄,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盜!”盡管對方分析得很有道理,汪福還是關(guān)心則亂,聽到陳玄的名頭頓時手腳冰涼。
忽然轉(zhuǎn)頭瞪著祖安:“都是你,聽說那個陳玄要刺殺你,肯定是一路跟蹤你方才讓我們家元龍給碰到了!”
祖安一陣無語,真是躺著也中槍。
算了,看在你愛子心切的份上,不和你計較。
楚中天這時也開口了:“汪兄放心,我們楚家一定會盡全力解救元龍的。”
“好,今天就給楚兄一個面子。不過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頭,要是元龍有個三長兩短,我和你們楚家沒完!”汪福哼了一聲,悻悻然地帶著手下離去。
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,秦晚如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真是反了天了,現(xiàn)在什么人都敢來我們楚家耀武揚威了,弄得我以為他們家才是公爵呢。”
楚中天苦笑道:“夫人何必介懷,你也知道如今我們家的形勢嚴峻,汪家是僅有的少數(shù)幾個盟友之一了,我們還需要他們的幫助。更何況這次是他家中愛子出了事,有些失態(tài)也在所難免。”
秦晚如哼了一聲:“你總是這般替他人著想,可什么時候別人又替你著想了?”
楚中天沉聲道:“我對別人好并不要求別人同樣回報我,只求問心無愧而已。”
秦晚如也意識到剛剛的話有些重了,拉著他的手歉意地說道:“夫君,你真是個好人。”
一旁的祖安翻了個白眼,都老夫老妻了還在這里撒狗糧,要不我和初顏反撒一把。
只不過望向楚初顏的時候,她卻眉頭緊鎖,顯然是在思索破局之法:“這次如果不能成功將汪元龍營救回來,我們楚家和汪家的聯(lián)盟也就徹底破了,哎,早知道如此我不該多此一舉,該直接將銀子送到汪家的。”
祖安急忙安慰道:“這又哪里怪得了你呢,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。”
“可惜我現(xiàn)在身體狀態(tài)不好,沒法去調(diào)查汪元龍的下落。”楚初顏緊緊咬住嘴唇,其實經(jīng)過祖安這些天治療,如今她日常生活是沒問題的,可一旦動用元力,就很可能加重傷勢。
從小打大習(xí)慣了強大,如今的虛弱讓她十分不適。
祖安說道:“放心吧,交給我來查吧,我一定將汪元龍救回來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查?”楚初顏有些不放心。
祖安答道:“先從梅花幫在城中的各處產(chǎn)業(yè)查起,我覺得陳玄應(yīng)該就藏在其中一處。”
“好,你自己小心,多帶些侍衛(wèi)同行。”楚初顏提醒道。
祖安哈哈一笑:“家里還有個這么漂亮的老婆等著我,我可舍不得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