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霧又打開第二層。
指著里面一個皮質圈,“這個是什么?”
還有鏈子,像是拴狗的,但是質感又很好。
裴淮聿已經開始脫衣服了,雙手交叉脫下黑色修身的毛衣,這段時間,鍛煉健身,小有成效,胸口的那一道疤痕,在胸腹肌分明的視覺效果中都仿佛是功勛章似的。
男人眉峰略揚,盯著倪霧的臉,把她看的心跳加速了不少。“這個是我戴的,上面那層的是你穿的。”
“就這樣。”裴淮聿抓住她手指,解開金屬皮扣,戴在自已的脖頸上,完整的貼合,正好壓住喉結。
他把鏈條交到倪霧手中,“就這樣,長度一米,我只能在你一米范圍內。”裴淮聿低頭,輕輕在她耳邊,“主人。”
倪霧覺得燙手,忍不住笑著罵了一句,“你神經病啊。”
是他這段時間太正常了,這副高冷英俊的皮相之下,悶騷的要死。
窗簾,緩慢合上。
“今天是大年初一,美好的一天,我們不能浪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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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后連著幾天下雪,初四這天,倪霧跟裴淮聿帶著外婆來到了縣城的公墓。宋家坪拆遷后,外公的墳就移到這里。在他們來之前,墳上有花,外婆說應該是宋家亮來看過。
當天下午就趕了回去。
外婆說還是喜歡一個人住,就從裴家離開,住在了紅楓路,倪霧每天都去看望。
初六上午,裴淮聿接到了一通電話離開,按照導航,最后來到了一座已經廢棄的爛尾樓商廈,地下停車場。
宋琛帶著四名黑衣保鏢在這里,地面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,五花大綁著。臉上都是瘀青,看起來剛剛被教訓過。
宋琛匯報著,“他叫趙遠,范秋芳跟宋家亮大鬧裴氏的時候,參與負面報道的三名記者之一,其中兩人躲起來了,只有他被我們蹲到了。”
宋琛撕開了趙遠嘴上的膠帶,“說!”
“是初小姐,我們都喊她初小姐,她給了我們每人五十萬。對范秋芳的話夸張報道,最好鬧得越大越好。”
“她的真實姓名我也不知道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趙遠拖著瘸掉的腿,不住的顫抖。
“你們是怎么聯系。”
“我...我不知道啊,都是她聯系我。”
裴淮聿點了根煙,忽然想起今天已經抽過三根了,他咬在唇中,低頭吐出,用皮鞋捻滅,仿佛像是看螻蟻一般看向趙遠,“讓我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,不是撬不開嗎?把牙都打碎了就撬開了。”
男人抬了一下下頜。
一名保鏢上前,手中拿著錘子,趙遠嚇得瑟瑟發抖,“我有她的聯系方式!!我有!”
趙遠的手機,早就被宋琛檢查過,應該是沒有備注。
趙遠吞了吞口水,宋琛給他解了綁,趙遠找到一則號碼,點進去。
那端響了,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,“不是讓你們都躲起來嗎?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!有什么事快說!”
趙遠顫抖著,按照宋琛的示意,沒有打草驚蛇,“我我我...你再給我打點錢..”
宋琛聽著這女人的聲音,看向裴淮聿。
男人閉著眼睛,緩緩睜開,眼底幽邃。
初小姐,裴初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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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淮聿回到裴家,已經是下午了。
他徑直上樓來到了裴成均的書房。
將保存的錄音,點開,放在了裴成均面前。
裴淮聿松開了兩顆扣子,懶散地坐下,雙腳搭在矮凳上。“您要是不想動手,嫌臟了手,傷了情分,我來。”
裴成均這次,并沒有立刻反駁,反而是沉思著。
“讓她做個普通人吧,別傷了她性命。”倒也不是他心慈,只不過,到底是膝下養育多年,他說道,“等會把云賢跟秦菀卿叫上來,開個會。”
忽然,這個時候,管家匆匆跑上樓,連門都沒有敲,急匆匆的闖入,面色驚慌,“不好了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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