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婧書笑著,“或許你不知道,他很喜歡nemo,把nemo當(dāng)成自已的狗兒子一樣。他很怕狗,一只小狗都怕,因為阿延的死,我們?nèi)胰硕疾幌矚g狗,但是這種不喜歡,不是懼怕。我在外面遇見可愛的小狗也會摸兩把,但是阿聿不一樣,他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哥哥為了護著自已被咬死了,和狗關(guān)在一個籠子里,他太害怕狗了。”
“他高中的時候,我在路上撿了一只小泰迪抱回來,就兩個月,我抱在懷里。他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就在發(fā)抖,那只狗,我就沒養(yǎng)。”裴婧書看著倪霧的臉,清瑩似霧,“沒想到,他能把nemo養(yǎng)這么大,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笑,nemo帶回家一個月了,他也不敢摸它,nemo天性就熱情,特別喜歡跟在他腳邊,把他嚇得站在茶幾上。”
倪霧抿著唇。
覺得好笑又不好笑。
她很難想象,裴淮聿這么大人了,站在茶幾上的樣子。
晚上八點半。
倪霧接到他的消息,跟裴婧書揮了揮手,走到車庫。
裴家老宅在市中心,車庫都在地上,裴家的車多,都塞滿了,裴淮聿的車大喇喇地停在院子里面。
她走過來,就看到裴淮聿靠在車前,地面上碾著煙灰,抽了半截就不抽了。
男人穿了件黑色的短袖和長褲,頭發(fā)沒什么發(fā)型,有些長了,半擋住眉眼,露出高挺的鼻梁,渾身散發(fā)著清冷感,他雙手環(huán)胸靠在車身等著。
院燈和皎潔的月華,在地面落下剪影。
倪霧走過去。
裴淮聿看向她身后不遠(yuǎn)處的裴婧書,下巴抬了下,算是打了招呼,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倪霧坐進去。
裴淮聿開車,駛出裴家。
“我姐跟你說什么了,飯都不吃,在院子里面散步。”
提起這個,倪霧就笑著彎唇。
裴淮聿,“笑什么?在車上別勾引我。”
“我笑一下怎么算勾引你,你這個人什么歪理。”
“你喘口氣我都覺得渾身燥熱,你對我笑就是在邀請我。”
倪霧聽著他的話,不想跟他扯了。
她扯不過他。
裴淮聿的手跨過中控臺,抓住了她的手,攥了一下,“大夏天的,你手這么涼。”
“不涼,是你的手太熱了。”倪霧想抽開,“你手心有汗。”
“明天咱就回濱城。”這里的是是非非,他也不想多理會。
“大哥說,想讓初嫣給你當(dāng)面道歉,問你明天...”
倪霧搖著頭,“我不想見她。”
倪霧知道,裴初嫣道歉也不會是真心的,沒什么好見的必要。
“嗯,我?guī)湍憔芰恕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