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見裴成均還好,一見到了忽然腦海中劃過什么,盯著裴成均的臉看,裴成均被于繡惠這么看得不自在,“你有話直說?!?
“你是不是還沒忘記孟淑芩,戰(zhàn)友團(tuán)里面那個唱歌的喜歡戴著紅圍脖的小孟,你的初戀?!?
“這都幾十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,你也不嫌害臊?!迸岢删戳艘谎郯矉穑矉饡獾碾x開了。
“這可是你初戀,她不是還送了你一條圍脖嗎?你是不是還私藏著呢?!?
“幾十年過去了,你還記得。”裴成均走過來,按著于繡惠的肩膀讓她坐在梳妝臺上,拿起木梳,幫她梳著頭發(fā),鏡子里面,自已跟于繡惠,兩人均是白發(fā)蒼蒼,“我跟小孟這幾十年就沒見過面,她嫁到冰城去了,你吃什么老年陳醋。”
“你們男人都這樣,小的老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?!庇诶C惠站起身,她猛地站起身,裴成均還在幫她梳頭發(fā),木梳差點(diǎn)刮到頭皮上,她疼得哎喲一聲,裴成均給她揉了一下怪她太冒失了,于繡惠揉著頭發(fā),“今晚分床,你去睡書房去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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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霧還是第一次來裴淮聿在裴家的房間。
三樓一個套房。
她打開窗,看向外面,想起于繡惠說的,原本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,后來因?yàn)樗r(shí)侯頑皮爬樹,裴成均就讓人把樹砍了。
裴淮聿剛剛洗完澡,從浴室走出來,黑色的浴袍緊貼著微微濕潤的肌膚,把身形勾勒的完美,黑發(fā)半濕,男人抬手梳向后攏了一下,水珠沿著俊美的臉頰往下滑,他幾步走到倪霧身邊,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。
聲音清啞帶笑,“老太太跟你聊了什么?”
“她說這里原本有一棵梧桐樹,你小時(shí)侯喜歡住在上面,說你小時(shí)侯最不聽話,是個小壞蛋。”
他淡笑著,沒說話,長臂摟住女人的細(xì)腰,把她翻過來,讓倪霧跟他對視,女人的眼底清瑩瑩,純凈自然,裴淮聿往前一步逼近,淡淡陰影籠罩,“我哪里壞了?”
“你今晚不準(zhǔn)亂來?!蹦哽F溫軟語的跟他商量。架不住裴淮聿的手開始不老實(shí),他剛剛洗了澡,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冽感,指骨修長潤涼,纏繞著她睡袍腰側(cè)的一根系帶。
勾住,輕輕扯了一下。
睡袍是奶杏色,絲緞一般,女人的肌膚更是細(xì)膩瓷白,只是輕輕一扯,就瞬間滑落。
倪霧急忙攏了一下散開的領(lǐng)口,瞪著他。
她想跟他聊點(diǎn)正經(jīng)事。
“今天下午,我跟裴先生…大哥在園內(nèi)涼亭對弈,有人用錯位角度拍了一張圖發(fā)給了秦菀卿,污蔑我勾引裴先生……”
裴淮聿皺著眉,“秦菀卿為難你了?”
“我覺得她已經(jīng)神經(jīng)不正常了?!蹦哽F不知道該怎么形容,她以前在不知道秦菀卿是自已生母的時(shí)侯,關(guān)注過秦菀卿的微博跟作品,秦菀卿是一位出色的時(shí)裝設(shè)計(jì)師,并且一手創(chuàng)辦了零度。
“她一直覺得,自已無法生育,無法孕育跟裴云賢的孩子,是我造成的,恨極了我。”
“那張照片,我也看到了,下午5點(diǎn)40分,有人給我發(fā)送了匿名郵件?!?
“能查出是誰嗎?”其實(shí)倪霧心中有答案,只是畢竟未經(jīng)證實(shí)。
裴淮聿說起這個名字的時(shí)侯,眼底也冷了幾分,“裴初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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