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暖道:“不好意思,我去一下衛生間。”
“哦哦哦,好。”禹志堅說:“就在外面。”
安暖依然去看了一下,可惜,禹家用的牙膏,也是村口小賣部常用的那種。
過了一會兒,兩人從禹家退了出來。
安暖首先搖了搖頭。
她沒有發現。
安暖道:“楚隊,問出什么了嗎?這個禹志堅,有問題嗎?”
“他和前面幾個人都不一樣。”楚雋道:“雖然都是青梅竹馬,但我感覺禹志堅對盛尋雪的感情更深一些。提起盛尋雪,他說了一些當年的事情,不是什么大事兒,但日常生活其實就是一件一件小事堆積起來的。我現在這個階段,聽他說起這些事情,倒是覺得比那些轟轟烈烈的大事更有感覺。”
安暖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現在哪個階段?”
“談戀愛的階段啊。”楚雋一本正經的說:“感同身受。”
行吧,安暖被楚雋打敗了。
“去左右隔壁問問。”楚雋說:“禹志堅自己說自己,未必是真話。”
如果一句一句都是假話,還能分辨一二。但如果幾句真話里夾著一句假話,在對這個人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,是很難分辨的。
不在場時間,因為是半夜,就算兇手偷偷溜出去,也沒人知道。
物證,村子里每一家都有可以成為兇器的農具,都有,反倒是跟沒有一樣了。而且這把兇器,如果兇手稍微謹慎一點,一定已經丟棄在任何地方了,不會帶會家里。
人證,半夜三更的山里,鬼影子都沒有一個。
如果有一定的證據,將人帶回局里慢慢的審,對方一定會露出破綻。但此時此刻,沒有足夠的證據,總不能把所有人都帶回去審。
兩人轉頭就去了隔壁。
聊自己家的八卦,和聊別人家的八卦,那是不一樣的。
跟鄰居聊鄰居,那可要能放開多了。
隔壁的周奶奶關了門,說起來禹志堅,那叫一個熱情。
安暖好奇道:“周奶奶,我看禹志堅這個年紀了,有沒有人給他介紹對象啊?怎么到現在還沒結婚呢?我看他長的也挺不錯的。”
“家里條件不行。”周奶奶說:“他爸媽雖然勤快,但是身體都不好,常年要吃藥。你想想,這負擔多重啊,結婚以后,公婆幫襯不了帶孩子,又要一直花錢,家里怎么可能好呢。這樣的條件,誰家姑娘愿意嫁啊?”
“這樣啊,那確實是不太行。”安暖順著往下說:“他自己呢,他性格怎么樣?”
“人倒是挺溫和的,還挺文縐縐的呢。”周奶奶說:“跟我們說話細聲細氣的,衣服鞋子都比別人干凈,你看他家里收拾的也干凈。春天秋天啊,野外那些野花野草長的好,他還會在家里擺弄點,村子里的人都說他是個……是個什么,來著,文……文什么。”
安暖說:“文化人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額……”安暖說:“文藝……人?”
“對對對。”周奶奶一拍大腿:“就是這個詞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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