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楚雋沒有將衣服完全脫掉。
他解開上面的幾粒扣子之后,將衣服上半截扯了下來。
只要露出肩膀和上半截肩背就可以。
常年鍛煉的人,又是最好的年紀,身上沒有一點贅肉,肌肉線條流暢,恰到好處。
當然,他是個正經人,不知道半脫不脫,欲拒還迎的姿態更誘人。
楚雋說:“來吧。”
他肩膀胳膊上,果然有兩道紅色的淤痕。
安暖搓熱了手掌,覆蓋上去。
“可能有點痛,忍著點啊。”
辦公室也不是透明的門,要是楚雋哼哼唧唧的,被外面路過的同事聽見就不好了。
“嗯。”
安暖不是瞎說,她是正經會一點點推拿的,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沒有。
按著,楚雋道:“你剛才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?”
“哦。”安暖說:“我想說,我能不能暫時不工作?”
“嗯?”
楚雋側臉看她。
有點意外。
他還以為,安暖至少要裝一裝,不說多,裝上十天半個月總要吧。
一個鄉下來的姑娘,想要讓他喜歡,引起他的注意,靠什么呢?好像只能靠吃苦耐勞的精神吧,總不能嬌滴滴的。他身邊的千金小姐,嬌滴滴的太多了,安暖不新鮮,比不過。
她竟然是一天班都不想上。
“不上班,讓我養你嗎?”楚雋微微一笑:“也不是不可以,不過我最多養你半年。”
半年一到,立馬滾蛋。
“哦,你誤會了。”
安暖絲毫沒有體會到楚雋復雜的內心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安暖解釋說:“我剛才聽見你和人聊天,想讓我去食堂幫忙,我想著,雖然是個去處,但學不到什么東西。”
楚雋更意外了:“你想上學?”
“額……”
“我要是沒記錯,你只有小學……不知道畢業沒畢業吧。你想上什么學?”
安暖有點臉紅。
這尷尬的學歷。
這年代的大部分人學歷不高,但安暖是獨女,雖然母親早逝,可父親有穩定的編制內工作,是供得起她讀書的。
不過她不愛讀書,回回二十分,小學還差一年,死活也不愿意上了。
安爸爸打斷了一根棍子,最終無可奈何。
只能像是很多人家那樣,在家養著,到了年紀,送去學個技術。
安暖嘆口氣:“對,是有這么回事,五年級……肄業。但那不是少年不知上學好,書到用時方恨少嗎?我現在知道錯了,想要彌補。”
“你還知道書到用書方恨少?”楚雋腦袋上警鈴直響。
“這不重要。”安暖連忙打岔:“你先聽我說完,不要打岔。”
“行。”
“我是不喜歡學校的學習,但我很喜歡學習,而且,因為我父親是警察,我對刑偵這一塊也很感興趣,我常看他的書,研究一些案例什么的……我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刑偵技術人員。”
楚雋是個合格的聽眾。
雖然眼睛里寫著,我信你個鬼,但確實沒有打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