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瀟瀟心里咯噔一下,這得多大的氣性,才會動武器啊!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,是花盆,你養(yǎng)的那盆花掉下去砸的……你能懂嗎?”
聽著那頭語無倫次的解釋,這頭的陳瀟瀟臉都黑了。
什么叫我養(yǎng)的花?我養(yǎng)的花招誰惹誰了,就是推卸責任也沒這樣推卸的。
呵,果然很秦總!
“你趕緊給他打電話,讓他去山莊,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穩(wěn)-->>住他,我一會兒就到!”
“知道了!”
陳瀟瀟說完,直接氣的掛斷了電話。
好么,自己這邊想盡一切辦法,和魏大勇搞好關系,她倒好,想盡一切辦法激怒人家。
她又不是不知道,很多人已經(jīng)盯上特殊食材!
現(xiàn)在是她們離不開人家,不是人家離不開她們。
更何況,魏大勇現(xiàn)在可是她的男人。
她都小心翼翼生怕傷了對方,你秦菀怎么敢……
氣歸氣,可陳瀟瀟很清楚,現(xiàn)在不是意氣用事的事情,一臉擔心的翻出魏大勇的鵝信發(fā)視頻過去。
而此刻,魏大勇臉上不是血就是泥,如此狼狽的樣子,怎忍學姐瞧見擔心?
對他來說,最生氣不是秦菀拿花盆砸他,而是堂堂修仙者,就因亂了分寸破了體身,居然被一花盆砸的頭破血流……
丟人!
顯眼!
出息大了!
開著三馬子來到縣醫(yī)院,把車停好,便進了大廳朝著急診走去,不清理一下傷口,根本沒辦法令傷口愈合。
穿過長長的走廊,所到之處,眾人紛紛避讓。
“曲主任,你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曲蔓兒微微搖頭,將視線從門口收回,繼續(xù)看起了手里的檢查報告。
此刻大門洞開的病房里,站著五六個大夫,有年輕的,也有年長的,只有曲蔓兒站在病床的最前面,顯然是級別最高的。
看完報告,秀麗的穹眉已經(jīng)緊緊皺了起來,“林主任,您怎么看?”
林主任四十來歲,戴著眼鏡斯斯文文。
聞,立刻態(tài)度端正道:“您是正主任,又是有大醫(yī)院工作經(jīng)驗的高材生,我們小地方的哪有什么經(jīng)驗,都聽您的。”
這話一出,另外幾個大夫全都跟著附和起來,“對對對,都聽曲主任的,曲主任讓我們做什么,我們就做什么!”
曲蔓兒可謂是有苦說不出。
心內科老主任退休后,最有資格接替位置的人就是副主任林東來,結果自己一來,便頂替了對方位置。
大家都以為她是靠關系上位,不服她,有芥蒂。
她能理解!
可身為醫(yī)生,關鍵時刻不是應該放下矛盾,團結一致,共同努力嗎?
“根據(jù)病人特征,結合檢測報告,我的診斷結果是馬方綜合征,這是一種遺傳性結締組織疾病,縣醫(yī)院設備不夠先進,等家屬回來,商量一下吧,最好能去市里大醫(yī)院再檢查一下。”
覺察到大家都在針對她,她心里很不舒服,說完,便拿著醫(yī)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。
“林主任,真是馬方綜合征?”
“要是的話,那可就難辦了。”
幾個小大夫紛紛湊到了林主任身邊,七嘴八舌。
林東來口罩下臉閃過一絲懊惱,“你們懂什么,人家是大地方來的,怎么說怎么對!”
“聽她瞎說,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想擔責任,這可是遺傳病,宋局長和夫人都正常,生的閨女怎么可能得這種病?”
“就是,要我看,就是發(fā)育的快,手長腳長,現(xiàn)在好多孩子都這樣,就是大人太擔心了。”
“好了,就按曲主任說的辦,留個人等宋夫人,其他人都回去吧!”
說完,林東來先一步走出病房,后面幾個小大夫立刻為了誰留下爭吵起來。
畢竟這是賣臉面的事,自然誰都想留。
可沒人知道,林東來有多生氣。
原本,他還想找機會落一落曲蔓兒的面子。
結果,人家直接推了出去。
“算了,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!”
……
而此刻,曲蔓兒已經(jīng)一瘸一拐來到了急診。
雖然剛才匆匆一閃,但那背影她絕對沒有看錯。
見到魏大勇躺在推床上,正在被護士清理傷口,立刻緊張的走了過去,“這是怎么搞的?”
“啊?”魏大勇愣了一下。
“啊什么啊,是我。”
曲蔓兒白了他一眼,隨即笑著摘下了口罩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