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垂的眼簾,透過那條縫,魏大勇一動不動看著她脫掉了睡裙。
幽暗的燈光下,白皙盡顯眼前,誘人的輪廓猶如橫在面前的兩座大山,高不可攀。
沈青禾慢慢掀開魏大勇身上的薄毯。
強烈的羞恥與愧疚,令她呼吸也越發(fā)的急促起來。
一看這回要動真格,魏大勇的心也隨之突突突的顫抖起來。
是可恥的裝作植物人此起彼伏,赴湯蹈火。
還是杜門塞竇及時制止嫂子的沖動行為?
亦或者,中途再醒,反客為主,后來居上?
魏大勇徹底沒了主意。
怎么辦?
怎么辦?
“大勇,為了不讓你大哥死無葬身之地,我別無選擇,希望你以后知道了,不要怪我。”
雖然這件事是二娘的主意,可到了執(zhí)行層面,卻是她和魏大勇兩個人的事。
而魏大勇就一沒有意識的植物人,根本沒辦法征求他的意見,所以,從心理上她就感覺對不起魏大勇。
然而嫂子最后的說辭,就好似一顆顆釘子,要把魏大勇釘死在恥辱柱上。
他的那點腌臜心思,和嫂子的覺悟一比,簡直不配為人。
堂堂京州醫(yī)大高材生,干這種小人勾當?
現(xiàn)眼不?
丟人不
即便這一年多來,他早就深深喜歡上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嫂子,可想得到她的人,也不能采取如此卑劣的欺騙。
哪怕自己不說,這件事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。
可他明明已經(jīng)醒了,良心上無法放過自己。
魏大勇清楚,自己不能一錯再錯。
正當他準備像個男人一樣,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動靜,好似什么東西砸斷了竹竿。
沈青禾大驚失色,趕忙扯過睡裙穿身上。
魏大勇暗暗松了口氣,可心里卻又有些莫名失落。
與此同時,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門外。
“砰砰砰!”
“誰啊,誰在外面?”沈青禾快速整理著頭發(fā),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跶出來。
砰!砰!砰!
“我大門插著門,你翻墻進來想干什么?我警告你啊,不管你是誰,都快點走,不然我可喊了。”
說話間,她快步走到柜子旁,拿起一把剪刀擋在了胸前。
“青禾,我啊,把門開開,有事兒找你,關于猛子遷墳的事。”村長秦守仁特有的公鴨嗓從門后傳來。
沈青禾渾身一顫,不禁想起了今天中午,若非她跑的快,恐怕已經(jīng)被對方得手了。
可聽對方說遷墳的事,她又猶豫了。
“趕緊開門,難道你想讓你家猛子曝尸荒野?”秦守仁繼續(xù)喊道。
沈青禾咬咬牙,把剪刀背到身后,深吸口氣走上前開門。
下一秒,一個滿身酒氣,留著地中海發(fā)型的老男人便跌跌撞撞進了屋。
“這孩子,叫半天才開門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屋里干壞事呢!”秦守仁順手關上房門,一雙賊兮兮的眼,肆無忌憚在沈青禾身上打起了轉轉。
“守仁叔,有什么事趕緊說吧,說完趕緊走,我……我也要休息了。”沈青禾警惕的靠到柜子旁,和其拉開距離。